他默然。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很正常。”
“怎么会正常?”他很生气,“一个男人怎么能大不起来?”
“你清晨起床前要大吧?”天,我要兼职上生理卫生课吗?
他脸红了,轻轻点下头:“可刚才……”
“因为,我不是你能一起做那件事的人。”
他翻身面对我:“白天,我幻想着,连马都骑不稳。”
“你幻想的对象一定不是我。”
他愣了:“我也不知道想的谁。”
傻孩子!“想知道我的感觉吗?”
他点头。
我笑:“我觉得好像是乱伦。”
他瞪大眼睛:“乱……”
“你有时候像我弟弟,有时候又像我儿子,我们怎么可能做那个?”
“我也感觉奇怪,听你一说,真的像乱伦。”他忽然瞪着我,“我怎么会是你弟弟?我比你大,应该是哥哥,还有,不准把我当儿子。”
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这个不好说。于是我说:“我心里年龄比你大。”
“什么是心里年龄?”
“就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你多。”
“我十四岁开始行走江湖,至今已近十年。十年前你还在流鼻涕吧?”他哈哈笑。
“可我做过那事,你没做过。”
他垂下眼。我苦笑,怎么会夸耀起这个?越是得不到的越在乎吧?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了,所以才把曾经做过挂在嘴上。
能明担心地看着我,我挤个笑容,没事!
“亦秀,要不,我跟那位神医说说,或许他能治好你的病。”
“哪位神医?”
“郭大神医啊。”他笑得灿烂。
郭大神医!“郭大也在泉企?”
“没有,不过能联系上。你的‘冰冻症’怎么好的?”
冰冻症跟他有什么关系?噢,对,看见郭家商铺摘下招牌的那晚,我开始发病。
能明撒娇:“那几天我好累啊。天不亮就去向二哥报告你夜里的情况,然后回去陪你聊天,下午又得赶去听二哥传达指示,顺便报告你白天的情况。”
“呵,辛苦辛苦。我还真不知道郭大会遥控诊脉,可他不会武功,怎么能指挥你操作?”
“武功只是个辅助。我们原以为我一去建川,你会对我流口水,然后我勾勾手就把你带走。”
我点头:“该早点说明,我就好好配合了。”怪不得说怀念我流口水的样子。
他讪笑:“我没想到你会病成那样,真以为你要死了,后来把你的症状传给郭大哥,他却认为你这不是病,不过是缺乏安全感,流浪狗总是把第一个扔给他骨头的人当主人,——啊,这是他的原话,我只是重复。”他滚到帐篷边。
我冷笑,好,流浪狗,我记住了。“你天天接近我,是不让我只啃倚杰的骨头,把你也当主人,然后二哥出现,抛出狗窝做诱饵,于是我就屁颠屁颠跟着你们跑了。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