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才不要跟他和好啊,我是绝对不会跟酒厂员工同流合污的!
灰原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眼圈红红的非常沮丧,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没有整理好,隐约可以看见锁骨处露出的绷带痕迹:「对不起,明明说要保护你的……」
「打起精神来!没有你们的话我早在遇到雪崩的时候就死掉了,所以我对你们只有感谢的心情,还是说,你非要我诅咒你才好?」
明明曾无所谓地对五条悟他们说过「我相信你们」这种诅咒人的话,现在却说不出口……我似乎正逐渐把这些代码构成的角色当作真实存在的人类,不是为了刷好感、而是真实地表达出自己内心所想。
果然游戏玩多了就是容易混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
又或者,这些游戏中的「我」其实都是由我的替身能力所创造出的幻影?在过去的时间线里创造出一个「自己」,我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其实是在跨越时间线操纵「自己」参与到这些故事中……细思恐极啊,替身能力真的办得到吗?
我的安慰确实起到了作用,在短暂的休整后,七海背起虚弱的我再度出发。
关于之前的「帐」和看不见的怪物,因为我无力继续说话,诸星也没有多问什么,七海他们便没做解释,只是每一步仍旧慎重,武器甚至没再收起、就挂在了腰间。
虽然战斗的场景已经算是平安地度过,我的心里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考虑到我之前的乌鸦嘴,我觉得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而在我受伤闭麦之后,队伍的气氛凝重到了一个新高度。
……我选择跳过。
于是画面直接来到隧道的尽头,又是一处巨大的空腔,迎面就是朱红的鸟居和一排蜡烛,恐怖气氛简直拉满。灰原从我包中取出打火机,点亮了距离我们最近、入口的一支蜡烛,下一秒所有的蜡烛依序亮了起来,不过片刻便将整个空间映得灯火通明。
也是因此我才一眼看见,靠近石壁处的供奉台上,赫然放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手指。
七海和灰原的眼中顿时亮起了光,我轻轻拍了拍七海,凑近他耳边低声让他将我放下,一旁的诸星很快会意地扶住我的肩膀,暂时支撑住我的身体。
「那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看样子还好好地被封印着。」灰原说,「我们先去回收它,然后再继续寻找出去的路。」
我点了点头,望着他和七海走向那根危险的手指,低头扫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将近四点,我们竟然已经在外边呆了一整个白天,也不知道旅馆老板有没有报警。
结果地面忽然晃动起来,不确定是之前地震的余震,还是宿傩手指被回收之后启动的机关,总之就是我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七海那边的地面突然上升,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骗人的吧……又来?
诸星迅速将我按进怀里像是要保护我,但没过几秒我就因脑袋撞上碎石头而失去意识,屏幕迅速重归黑暗。
我这是什么厄运体质啊?还是和诸星单独在一起——我对ntr完全没兴趣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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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感觉这伙人在盗墓e
·七海灰原就此下线,接下来是妹妹和酒厂(卧底)的对局,然而见不到透哥x
·关于妹妹这次被七海背着为什么荷尔蒙毫无反应,与病弱无关,单纯因为冬装穿太多了high不起来
·关于文中肾上腺素的用法及注射效果均出自网络及影视作品,作者没有学过医学也没有做更深入的考究,无论如何请勿模仿角色操作,专业的救援请交给专业人士来做,以免造成危险
·逐渐失去评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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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彼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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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的天花板。
诶?怎么会有天花板,我不是刚才还在深山里……难道老板已经发现我出了意外,派人来救出了我?
哦,猜错了,老板不会把我放床上还给我戴手铐。
是个纯白的房间,像是医务室之类的地方,多半是在酒厂研究所里,窗帘的缝隙隐隐透进晨光,时间大约在日出时的六点。
我先看了一眼面板,然后非常遗憾地发现七海的好感上了八十,而灰原已经逼近满点——虽然有完全攻略下来的机会,但我恐怕很难再见到他们,接下来应该是我个人的主场了。
我保持不动,快速环视了一遍房间。
没有摄像头,这是个好现象,我的背包就放在一旁的地上,此外房间里空无一物,没有可以利用的武器也没有医疗用具。
我的右手腕被上药包扎起来,左手腕则拷在床沿的栏杆上,头上和右腿小腿都被绑了绷带,看样子伤口有被好好处理过,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也不一定是好心人。
落到研究非法药物的研究所里,我感觉我多半会被送进实验室,作为一名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白鼠。
总之要先逃出这个房间——
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来。来人打开门,在床前悠然停下,突然低垂着眼眸笑了一声,随即是轻声的自语:「还没醒吗……」
这像是成功骗过了他的发言,却听得我毛骨悚然。
是诸星大。
果然没错,这是他的老巢,他把我带回了酒厂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