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笑容可掬地说:“月桂,你听我解释。”
月桂脸上盛怒的表情仍没有退去,她仍气鼓地说:“你耍流氓,我不听!”
说着用双手堵住了耳朵,纪文斌扒开月桂的手说:“你必须听,月桂,我爱你,爱你,喜欢你,我这样做完全是情不自禁,你看看地上的情书,我缺女人吗,我用得着有这种强硬的手段去流氓一个女人吗,我是太喜欢你了。”
到了最后纪文斌几乎是在嘶喊了,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抓狂,他一口气说完这么一段话,又是用喊,他几乎闭气了,脸被憋得能通红,他喘了一口气说:“月桂,这么多女人等着让我给她们耍流氓,我还懒得理她们呢,因为我不喜欢她们。”
说着用鞋踩上那些信封,还使劲儿跺了两脚,以示他对这些女人的不屑。
月桂说:“文斌,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陈磊,我喜欢他的淡雅,我喜欢的男人不是像你这样张扬的,对不起,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我们不合适。”
纪文斌听着月桂说着陈磊两个字,他几乎要吐血了,他愤恨地说:“月桂,你说我哪儿点比陈磊差,哪儿点,我改不行吗?”
月桂说:“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好改的,你没听说过吗,江山易改,秉性难易。”
纪文斌坐大学校的一个凉亭里,他举着送给月桂又被退回来的那块莲花牌的女士坤表,那精巧、细致的表链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可那光现在却似一把把利剑一样,一下下刺着纪文斌的眼,纪文斌对着阳光眯着眼看着这块表,他边欣赏着那那堪称完美的作工,边感叹它不受欢迎的命运。
多少女孩梦想得到这样一块精巧之极的女士坤表,尤其是这块表还是他纪文斌送的,那么这块表更有了尊贵无比的身份,可它却像一块破抹布一样不受欢迎,被人退了回来,与送表的主人一样在阳光下却如此落寂。
纪文斌看着那块表,他越看越来气,他恨恨地咬咬了自己的唇,把眼一闭,把表向远处的树林抛去,那表滑出一道银亮无比的光便落下去,只听“哎呀”一声,接着一个女声骂道:“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乱扔东西,呀,怎么是一块表呀,还是女士坤表,真漂亮。”
云采从小树林里站起来,走出来,她满脸疑惑地拿着表,寻找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表的出处,她看到了在小凉亭懒洋洋坐着的纪文斌,他的胳膊还保持着一个抛物的姿势,他却如老僧如定般全身来了一个定格,一动不动。
云彩看着纪文斌那副滑稽的样子,她不由“扑哧!”一下,笑了一声,她拿着表走过去。
“嗨!”她暖声招呼道。
纪文斌懒洋洋地睁开他闭着的双眼,由于云采是背着太阳光的,纪文斌对着太最,他的眼只能眯着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灿烂笑容的云彩。
他认清了云彩,知道面前这个带着向阳葵气息的女孩,是上次自己约月桂看电影遭拒时,替自己解围的女孩。
他现在心情不爽,所以看谁者不顺眼,他冷哼一声,便起身欲走,云彩亮出那块表说:“这是你扔的表吧,这么好看的表,为什么要扔掉呢。”
纪文斌淡然地说:“你喜欢你不要了吧。”
云彩一脸惊喜地说:“真的,你怎么这么大方。”
纪文斌不高兴地腹诽着,我小气过吗,他说:“不想要,不想要还我。”
云彩赶紧把表带在雪白的手腕上,然后放在阳光下边欣赏边说:“说了送我的,那有收回去的道理,男子汉一言即出驷马难追,那好看的表呀,你买了准备送女朋友的吧,这是最新款的女士坤表老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