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一路向东到兰州。
经过2天简单休息后,方才出发返回京城。
一路上没有说话,20多个小时后我们一行3人就来到京城。
下车后,花沐伶跟大家简单聊了几句,就给花手绢叫门人回家。
而李峰也跟在我的身后,回到一元斋。
来到一元斋,只见一元斋门庭若市,招牌、幌子被收走。
我没说什么,只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一种并不很好预感。
我阔步走到一元斋门外台阶上,一技之长使尽浑身解数叩门。
“咣。。。。。。咣。。。。。。咣。。。。。。”
好长一段时间后,这才有一个人慢慢地把门从中拉出一条缝来。
接着,门里探出一张年轻的面孔,心不在焉地问:“谁呀!”
一眼就能看到打开门的那个男人,其实并不陌生。
按理说一元斋三代人之内的徒弟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时打开门的这一位我倒是面生。
这青年显然也并不了解我,仿佛是我搅乱了他清梦似的,满脸愤怒地对着我喊着:“敲出了什么?敲出了什么?丫挺住催命还是报丧呀?这个凌晨上去的会不会是死呀?”
我看了看一脸怒气的年轻人,又转头看了看挂的正高的太阳,笑了笑说道:“您家清晨的太阳吊得那么高吗?我说哥,我们有时差吗?”
年轻人白了我一眼,骂道:“老子说大早晨的就是他妈大早晨。丫儿从哪出来要找事是吧?”
年轻人说到这儿,伸手指了指门上面的牌匾,撇着嘴接着说道:“看到什么地方没有?这里可都是京城称上号一元斋了,你们出门一问,这京城一亩三分地还有没有认识一元斋?跑到这里撒野是活腻歪?”
我没有插嘴,只是等小子说完所有的话后,慢慢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了解我的为人?”
年轻人抬起鼻孔说:“我不管你的身份!快把老子我滚出去,要不怨我没礼貌!”
话到嘴边,心头的火却有些压不下来。
我唑着牙花子说:“你肯定吗?”
“少他妈瞎说!一看丫就是皮痒。”那小子说完要过来抓住我衣领了。
身为一元斋少当家的我,能不能允许这个孩子来收拾我。
他手刚伸过,我拳已在眼前。
只听见“砰”地一声,那孩子两鼻孔里立刻吐出一根血柱来,人朝后飞,重重地摔到离他不远的影壁墙上。
那小子明显没想到我这一击,出手就能如此狠劲。
他捂着鼻子,从地上站起来玩命地嚷着:“弟兄们
、某人闯入我们的商店!来人吧!抄家伙!”
这个男孩被打后声音真的很大,他这一吵不要紧,“哗啦”了几十号。
但见他们一个个手拿棍棒怒目圆睁。
为首的是个30多岁的矮个子壮汉子,从他身上望去,这个人穿着藏蓝色褂子,脚下面蹬着一双最旧的北京片儿鞋和手拿剔骨杀猪刀。
往脸一看,这个人长得讨人厌之极,赤裸的头顶上一根毛也没有,眼睛是针鼻儿,鼻子是蒜头,肥嘟嘟的大脸坑坑洼洼,咋一看咋就像个纯地痞流氓呢。
这个人冲出后院后,径直向熊猫和我走来,嘴里骂道:“走吧,就让你们的张爷爷瞧瞧谁再敢找一元斋的麻烦了!”
看着这个人走向他的时候,我怒目而视。
而且那满脸横肉的壮汉子此时还认出了我,先漏着异常讶异的神色,接着一柄剔骨刀就往旁边丢,急着走上两步,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少爷,您可算是回去啦!”
这个壮汉总共只有7句话,讲到一半时泪水忽然“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我握着壮汉的手笑着说:“我又来啦!但是这种欢迎方式好像有些。。。。。。有些特别!”
这位矮壮汉子就是一元斋第二代弟子张梓鸿先生,他年长我5岁。
听张梓鸿本人讲就是自己打年轻时住少林寺,后因吃不得学武之苦而秘密逃离少林寺。
那时正好是寒冬腊月的日子,张梓鸿3天3夜水米都没有进去,就饿昏在道边。
当他清醒过来时,他已身在其中一元斋,拾回他者是我家老爷子。
打哪之后,张梓鸿就担任了一元斋护卫一职,主要职责是保卫。
年纪渐长,亦逐渐由一个小小的跟班,混到现在的老大。
老实说,我跟张梓鸿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印象中也很少见到这个人流泪。
这时,看着他像个大姑娘似的在哪哭个不停,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说张大哥,这种状况怎么样?我刚离开没几天呀?你会兴奋到如此地步吗?”
张梓鸿擦了擦眼泪道:“唉,您不知道我们一元斋近来都有哪些遭遇呀?但回来也可以!回来就行了!”
说着张梓鸿就准备去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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