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忽然说:“等一下,张大哥!”
张梓鸿愣住了,转身看了看我,疑惑地说:“什么,少爷?”
我指着那个被我一拳打歪鼻子的男孩说:“这个孩子就是。”
我还没讲完,只讲了半句话。
张梓鸿摸爬滚打一元斋的这几年也是如此
是个人精般的人。
尽管我没有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他还是知道我的意思。
只见张梓鸿盯着他的眼睛,对着地面捂着鼻子的男孩喊着:“你他妈认识面前这家伙?”
男孩捂住鼻子结结巴巴地说:“少了。。。少爷?”
张梓鸿骂道:“明知是我们的少爷也不快滚出去赔罪?”
那家伙心里虽一百个不舍,但他还是来了,一脸胆怯地对着熊猫和我深深地鞠躬说:“抱歉。。。少爷!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爷你回来了,以为。。。以为又回来了。”
我望着男孩问:“也认为是什么呢?”
那小子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是扭头看着张梓鸿,只见这时张梓鸿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立刻全身颤抖起来,很明显张梓鸿比起我这一元斋大少爷来,对自己内心更具威慑力。
看到张梓鸿以这样的目光望着他,那孩子马上就明白他说得不对,马上捂住嘴巴。
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是不停地道歉,说他该死,说他瞎了眼,对“认为谁来了”这件事只字未提。
看到问不出一二三四五的问题,我就没有再问,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交给男孩擦去血迹,然后跟张梓鸿一路走进内堂。
一元斋内什么也没改变,依旧,就是多处落满尘土,一看该是多日不扫。
我把瓷瓶上的灰用手指擦了擦,大拇指和食指擦了擦,转身看张梓鸿问:“什么?,许二叔好久没有回来了?”
张梓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自从前段时间他跟你出去以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我微蹙眉头,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次他和我在船上最后的电话。
正在通话过程中,许二爷忽然两声惊呼,随即,手机信号中断。
“看样子,许二叔可能是真发生意外吧!”我心里嘀咕着。
看到我好像在想什么,李峰在一旁放下茶杯问:“我说胡天你这孩子没事吗?”
我摇摇头说:“没事!”
说着,我转身问张梓鸿:“我家老爷子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梓鸿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派来五波儿兄弟,他们都是最棒的手。。。。。。可是过了那么久,不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甚至连以前派来的兄弟们也没有,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踪,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一听就愁眉不展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开口。
许久之后,我慢慢地抬头望着张梓鸿问:“后院别的把门的是什么?”
不提这还可以,不提这张梓鸿就更将原来了
本来不太招人待见的脸蛋皱在包子里。
我望着张梓鸿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问:“张大哥,您这样的神情有什么含义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张梓鸿听到我这样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说:“少爷您还不认识呢!你们离开的这段日子可是出过大事啊!”
随即张梓鸿又把一元斋后院里那口八棺中人忽然自燃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与李峰。
李峰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就像听评书似的睁大眼睛不停地问道“以后呢?”
但我却被吓得手心冒汗,因为张梓鸿这时说的那些事,正好是我以前在所谓“梦里”所体验到的。
也许是这事压在他心里时间太长,张梓鸿口沫横飞地讲着,连着两个大茶缸子水都喝下去,结果把整个故事讲得七七八八。
原来一元斋会收取招牌、幌子而不作买卖的主要原因是一元斋后院中死去下八门中的四个当家。
虽说这事儿责任并不全在一元斋,但那四门正愁找不着正主儿,索性便将一腔怒气全都撒在了我们一元斋的身上。
离开这些天,一直有人在盗门外来一元斋闹事,不仅砸烂了咱们一元斋好几家分号,而且伤了许多兄弟。
本来张梓鸿认为多的事情不如少的事情,本想忍气吞声。
谁会想到剩下几门人无休止地、白天找茬挑衅、夜间更翻墙防火。
还好张梓鸿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不多半儿这个元斋早已经被烧得仅剩两间破瓦房。
无奈之余,张梓鸿唯有动手招兵买马了,凡是胆儿大手黑得发紫的主儿都被优先招收,待遇优厚。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吧,如此一来,许多社会闲散人员就会大范围组团参加一元斋。
有人,才会有底气。
加上张梓鸿下手阔气,立功的那个就是大把真金白银赏钱,犯了错的主儿那个就是防死。
因此,张梓鸿一时在一元斋中无人问津。
张梓鸿期间也给这些人定了一个规矩,白天无论谁敲他们的门,只要感觉口风不好那么都能直接下手,打不好还有一元斋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