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以黑下来,四周的温度也开始一点点下降,我们三人互相搀扶着找到一个相对背风的岩石后坐下,可就是冻得瑟瑟发抖。
我脱下大衣,拧去大衣上的水,回手披上花沐伶。
花沐伶扭过头去看着我,想要说话,可话锋一转就咽下去了。
我明白她不会说话自有她不会的道理,便不再追究。
我们几人靠在石头上坐下,李峰把防水袋从衣袋里拔出来,要把藏在衣袋里的香烟掏出来。
可刚和那个游尸玩命时,衣服上就被人划开了好几道大缝,若不是兜里的防水袋拎着自己挡住去路,多半儿此刻早已经尸毒暴发见到阎王爷。
望着进满水的包和里面泡软的烟,李峰勉强苦笑了两声,就把它们丢在一边。
李峰叹息着说着,但猛听不远处有发动机轰鸣。
“是。。。。。。车!”
听完声音后,我们三人为之振奋,互相搀着起身走出巨石后
。
前来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本地果农,他不太在三轮车后骑了半苹果。
苹果不知是哪个品种的,红的飘着果香。
我使尽浑身解数嗅了两回,胃里不争气地馋虫就玩命地翻腾起来。
我望着果农大叔车上的苹果不禁咽气,没想到顷刻间就被果农大叔用言语袭击。
他讲当地话,而我们三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其实不能责怪别人,毕竟我仨在这个时刻这种狼狈的外形,还真不太像个好男人呢。
望着果农大叔满脸警惕地准备抄起家伙来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花沐伶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给果农大叔看。
幸好先前花沐伶留个心眼把柳晨体内勘探队员们的文件摸清楚,这时刚好派上用场。
随后,连比划带说的跟人家解释,“我们三人都是地质勘探队成员,以前跟着队里的人员下地勘察,却遭遇塌方而与大队人马失散,万般无奈只好钻出地下水道。”
果农大叔明显听不清花沐伶的意思,然而看到文件中鲜红的国徽,一脸凶神恶煞有些缓和。
果农大叔沉思片刻,把文件递回花沐伶手中,又指着后面的车厢嘴里念叨着。
我们三人瞪着小眼睛听半天都不明白他在说啥。
看到大家都不理解,果农大叔就有些着急,他伸手拉着我衣袖,又用手用力地推着我。
这时我知道了,他那就是要我们三人上汽车。
我们三人千恩万谢后,分别登上三轮车后拖车,果农大叔也体贴地扔出一条毛毡毯子,要我们把它盖住。
毛毡毯子又厚又暖和。我被裹住的时间不长,睡意就涌上来了。
不多时就睡着了。
也不知有多久我才慢慢地被推醒过来。
一睁眼才知道那个称呼自己的男人就是花沐伶了。
我开始问:“四丫头啊,什么事?”
花沐伶望着他的肩膀和从我嘴上淌下来的口水说:“到达地点后。”
我笨拙地擦拭着嘴巴说:“我想去哪里?”
花沐伶摇了摇头,说道:“也说不清楚。但该是这位叔叔居住的村庄。”
说话间,我们一行人已经进了村子。
这个村还不发达,就这么简单十来户,果农大叔先说要把他家带回来,再出去找个小伙子叫噶旺。
噶旺,果农大叔侄子,村里为数不多懂汉语的小伙子。
经过简单交流,大家了解到该村叫葛日旺,位于藏语和青海接壤地区。
村里没有多少人
算起来,可热情高涨,明知我们是从京城赶来的宾客,村长更把自家仅有的一部手机借给我们对外联络,一边端着三大碗还呼呼地吃着面。
我们3个人也毫不客气,与一元斋接洽后,吃足了3大碗面条,然后钻到被子里惬意地大睡一觉。
我真的很累,这几天反复游走于鬼门关前,不论生理上、内心上都达到了极限。
于是,头沾在枕头上,就直睡不醒,直到日落西山才悠悠转醒来。
起床以后,单纯地吃上几块糌粑、喝上两碗酥油茶,一元斋就带着人马赶到葛日旺村。
来者为一元斋山西北山堂,共3车。
车子虽称不上豪车,但是对今天的自己而言绝对足够。
我向领头的小伙子要些现金后,扭头就塞进果农大叔和噶旺手里。
他们不愿意接受,可又拧不死我的坚持,最后只能无奈地揣入怀中。
跟他们简单地告别之后,我们三人就跳上车,一直往东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