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束缚,掌心藏着的刀银光乍现。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确实等待猎物得有耐心呢,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谁知道他会干点什么?
“你知道吗?”封瑟忽然轻声低语道。
男人去听:“什么。”
封瑟抬头,露出个如同黑罂粟的笑容:“其实我建议在开始之前,你最好把我的四肢打断呢,不然可能会有些麻烦。”
——什…么?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一丝脆响,像是脱臼声,听上去就很疼,封瑟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摆脱了他的束缚,然后脱困的手直直地抓向了他的眼睛,深深地戳了进去。
像戳棉花一样,不带一丝犹豫的。
“我觉得人的力量还是挺有潜力的,特别是在他们不顾疼痛的时候。”
封瑟乐不可地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他一点点用力,碎裂的晶状体打湿了他的手套,皮革包裹的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一点黏糊的湿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你这个…biao子!”
巨大的疼痛让男人哀嚎着想要掐死封瑟,他捂着眼睛的手指不断往下在滴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不断寻找着目标。
封瑟垂下眼帘,细长睫毛打下的深邃光影像是阴翳的黑暗,嘴角无趣地往上勾。
“很可惜,我不是羔羊啊!”
封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银光在他的指尖像蝴蝶般展开,泛着寒芒的刀刃没有一丝犹豫的切向了他的喉管,并且利落的割断了他的大动脉,有一股温热的血喷溅了出来,溅在了他隐藏着疯狂的平静面容下。
他被绯色晕染的脸庞,血像勾兑在白雪里的胭脂融化开。
疯子大笑道。
“毕竟有那么多次经验在,我还是挺了解人体器官的。”
“怎么样,不想死?”
封瑟低下头,狭长的眼睛很锐利,吐出的话却是轻轻的:“可是别人也不想死啊!”
男人跟破风箱运转似的嘶哑声越来越轻。
他拽起他的头发,看着他抽搐的身体,带着微笑的冰冷黑眸注视着那双破碎的眼睛,深深劝告道:“如果你还有下次的话,拜托别用下半身思考了。”
沾着血,最娇艳的玫瑰花在他的唇瓣上绽放,组成猩红的弧度。
封瑟慢条斯理的把脱臼的手接了回去,理了理沾上些许灰尘的衣服,动作优雅的像是从晚宴刚回来,暂时弄弯自己的手或者戳人眼睛直到杀人,从头到尾平静的可怕。
他道了声再见,神情笑盈盈的,好像无害的天使。
刚开始或许被长相迷惑没有发觉到不对,但是越靠近就发现他平静的有些过分,像个怪物一样。
“你…”
男人的眼睛被戳瞎,他的眼皮耷拉着无法睁开,导致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血从喉咙里汩汩的流出,双手还在空中胡乱的舞动,最终他头一歪,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