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旁观者的惊声尖叫,就像一场安排好的话剧,碰撞声紧接着而来,温热的液体渗入了眼球,最后烙印在他视网膜上的是刺目的猩红。
他看不到除了红色外的其他色彩了,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一点点冷下去,死亡可真是足够让人心脏在停止跳动之前加速起伏一阵子。
封瑟挺高兴能摆脱那个乏味的世界,在投入死神怀抱后,就算是下一秒他像是活着刚睁开眼,也无法打消此刻盎然升起的兴致。
来玩赌上生命的游戏吗?
太有趣了。
“骚包的简直像花店的香水卡片。”
他吐槽了一句。
然后那张卡片在他手中无声地碎裂开来,宛如漫天花瓣飘洒,最后他被皮革手套包裹的手背一阵发烫。
他揭开去看,一个渗出暗红光泽的图腾浮现在皮肤上。
【临时印记,转正式玩家后消失】
敢情他还是预备役。
封瑟挑了挑眉。
行,救就救吧,一切都是甲方说了算。
——不过,在拯救人类之前他这个大英雄是不是得先逃出去?
封瑟拽了拽拴在他右脚踝上的黑色锁链,坐在地上注视着延伸的锁链末端牢牢连着的白色墙壁,看着挺牢固,没有下手的空隙。
这间装修单调,没一件家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毛之地的房间只关着他一个人。
如果被迫也算消极怠工,那开局就把他关在这的深渊看上去很想让他死啊!
目前挺想玩游戏不想死的封瑟准备开始自救,他身上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口袋里零碎的杂物也还在。
纸巾,银行卡,甜品券……
这些派不上用场,他尝试着从腰间掏了掏,然后果然——他取出了把带鞘的细小刀刃。
啧,还好他偷偷藏了点东西。
没被某个该死的控制狂收走。
他在锁链森寒的冷光中,觉得它的坚硬程度更胜一筹,封瑟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把他的右脚砍了。
不过显然,游戏没让他这个丧心病狂的想法成为事实。
门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莫名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声。
封瑟很果断地把刀塞进了衣袖,几乎是下一秒,房间的门被粗暴的踹开,巨大的力道让它反弹着又关上。
在门口的人先是打量了下房间,见没什么危险,然后健硕的身影挤了进来。
他带着覆盖整个脑袋的头套,只露出了眼睛和必要的呼吸器官,切割声来自于他手上的电锯,凶器上未干的血混合着碎肉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