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林看着修远,良久没有讲话,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让他一时还想不着究竟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
“你说他伤心?”文斯林似乎只是重复了一句冷漠的话,但却没再动手,只是盯着野夏。
这一盯还盯出问题。眼前立的男生的确是美,美的有些让人惊心动魄,难道这就是让越琉如此死心塌地的原因吗?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他忽的想到什么似的,神色略显一分黯然,然后良久不语。
“还记得当年的事吗?”他忽然淡淡的道。这句话让所有人又一怔。
野夏似乎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
“琉应当不识得你了吧。”文斯林一句话总算解了这些人这么长时间的疑惑。
野夏总算将眼神给正了过来,冷冷的盯着他。
文斯林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们以前见过?”风蕾忍不住问了出来。
文斯林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没讲话。
这时门开了,越阿虎走了出来。文斯林忙赶了过去,急急的问道:“怎么样?”越阿虎却似学了他般,冷漠的眼神冷冷的扫过他,只可怜刚才那个在众人面前如此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却变得如小狗般的可怜兮兮。
只是越阿虎的目光冷冷的放到了野夏的身上。良久才淡淡的开了口:“你进去看看吧,在梦中也喊着你的名字呢。”似乎不情愿,但却没有办法,一听这句话,文斯林的脸立刻变得如鬼般,而其它人的心却微微一酸。
“你应当让我去才对。”还真没想到他竟会对着越阿虎吼起来。
野夏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与其擦身而过,在门前立了良久,这才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这件事你应当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文斯林僵着一张脸对越阿虎道。
“琉已经足够大,不需要你这个自许的父亲了。”越阿虎冷冷的:“何况他也没有父亲,只有爷爷而已。”说着也与其擦身而过,向门外走去。
“你要走?”似乎很为意外,当然脸色也沉了很多。
“你是会长?”越阿虎突然立在修远面前问道。
“是。”虽然很为意外,但修远依然轻声回答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似乎只是想了解状况,因而也就似无所谓的问道:“琉,有没有告诉你们夜里这儿很危险的,要快点赶回这里的话?”他看着修远,眼神依然很为淡漠。
良久,修远没有回答,但冷汗却从额上流了下来,第一次有人如此不动声色的就给了他如此大的压迫感。
“提过。”他沉声的道。
“我可以问问你们为什么没听他的话吗?或者有什么原因?”
修远叹了口气:“应当说我们没有想到这里的夜晚会如此的凶险。”良久之后修远如此回答。
越阿虎那张丑陋的脸上似乎浮上了一丝笑容:“琉,没有事,你们不用担心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对不起。”修远真诚的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他淡淡的道:“他有很多机会安全的离开,是他自己放弃了,因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为什么要怪你们?”
说完头也没回的就向外走了去:“明天他可能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就去体验一下长兴岛的残酷吧。”
所有人有些发蒙,无论怎样他的态度开始是和蔼的,是不是他的话可以让他们的内疚感淡一点,但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何况最后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余佟与风采相视一眼,自从这个文斯林来了之后,所有的发展似乎都脱离了他们的预想之外,但野天权一句以他的命令为主的特权架空了他们所有权利,因而现在看来他们俩个似乎就成了花架子般,让人郁闷的不行。只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也真让他们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了,几天暴雨期间没有这些人的任何消息,反观这位主教官可是似什么事都不曾有般,逍遥自在的紧。俩点差点都要联系野天权了。
但今天越琉的负伤,加深了他们的不安全感,虽说欲教训一下这些小鬼,但终不至于让他们受什么伤来作为报复吧?他们也不至于有那么深的仇恨才是,但现在似乎轮不到他们作主的余地,凭空而出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俩个同龄人似乎完全可以达成他们此行的目的,甚至于比他们完成的更好,但他们的心为什么没有兴奋,反而有如此深的不安感?
文斯林笑了,笑得有点邪气,他就说么平时疼那小鬼比自己犹而甚之,怎么此时却想做好人来取得这些不相干人的好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不用等上十年,等一夜就行。
期待明天吧,一定要让他们懂得这世界公平的很,做什么事都需要代价才行。
“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六点起床没有问题吧。”他淡淡的道。
有问题,但能说吗?现在的他们躺到床上睡个十天半月怕也没有问题,但所有人知道好日子在后面,怕不可能就这样容易躲过这场灾难性的军训。
分配好房间,似乎忘记了已有几天的时间没有沐浴般,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肚子响似乎也没有察觉到。
“这几天对他们来说应当是很好的教训了,明天不如就放一天假吧。”难得风采竟会讲出如此贴心的话。
文斯林微微一笑:“我替你们完成你们想做的,坏人我作了,好人你们当了,何乐而不为,所以这种话还是小说的好?省点力气准备明天的事情吧。”
“你不能将私人感情放到工作中。”余佟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