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底已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反复揉碎了,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他们谁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再往外说,即使刚刚禁卫军只是问了句他们在那干嘛,并没警告他们别把话往外传,两人也不敢那么做。
心知肚明,这件事是天子的一个忌讳。他们只有守口如瓶以后才有好日子过。默默把嘴封紧了,两人干巴巴闲聊着,都极力想把刚刚那事忘了,最好忘的一干二净。
……
李伯宗帐里。
李伯宗正呆坐着,从江菱走后他就一直呆坐着。忽然,听到帐外几声响,旋即见帐门被人一开,进来几名禁军,在几名禁军最前面的那个是应恂,陛下近卫。
李伯宗愣了愣。
过了一会儿,才迟钝起身,“应大人……”
应恂淡淡看着他,随后手轻轻一抬,“带走。”
李伯宗张了张嘴,更加愣,“您这是?”
应恂懒得答,只静静看着禁卫军把他双手剪在身后,之后下巴一点,冷冷说着,“压去牢中。”
“是。”
剪着李伯宗的两个护卫把他的手在身后又一压,死死压紧,推着他往前面走。李伯宗吃痛,吃痛的同时脑袋还是愣,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来抓他。
不过他慢慢也回过味了,嘴巴一抿,神情颓丧。他猜到点了,是江菱吧?她偏要出去,是惹怒天子了吧?所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沉默没有任何反抗,他木然被推着走。
一路到了一个牢帐里,他被单独关着,四周无人。不,也不是无人,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江菱的声音,她在惊恐喊叫着要出去。
不过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他继续沉默,坐在角落一角,脑袋放空。
坐着坐着,听到江菱哭了一声,“贱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李伯宗麻木,他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次日。
李伯宗还是昨晚的姿势,一直坐在角落里,他甚至连手的位置都没变过,只一直靠着身后的粗木,眼睛布满红血丝。
他一夜没有睡。
不知为何总有种预感,这回他是真的出不去了。正这么木木的想着,看到外面来了个人,来人手中一碗饭,一杯酒,没有任何表情。
“用饭了。”
李伯宗眨眨眼睛,目光最先盯着那杯被放进来的酒里。昨夜的饭里是没有酒的,他也从来没有听过牢狱里的囚犯吃饭时是会供酒的。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了……
心里却一点也不意外,甚至,竟然还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