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喝多了,怎的不回家休息?跑到我玉府来做什么?”萧玉琢沉脸说道。
越王眯眼看她,“我来看你,玉玉。”
听闻玉玉这称呼,萧玉琢立时清咳一声,“多谢表哥挂怀,我这就派人送表哥回去!”
李泰垂眸而笑,迈步更要向她靠近。
萧玉琢立时往后退去。
李泰伸手要抓她的手腕。
丫鬟们一哄而上,将萧玉琢挡在后头。
李泰隔着几个丫鬟,醉醺醺的眼眸透着迷离的光看着萧玉琢。
“表妹,让我来照顾你吧。”他忽而喃喃开口。
“越王殿下喝醉了!”萧玉琢转头吩咐道,“去备马车,送越王回府。”
“我不走,今日你不让我把要说的话说完,十匹马也拉不走我!”李泰广袖一挥,推开了几个丫鬟。
但仍有人影影绰绰的挡在萧玉琢跟前,叫他靠近不得。
李泰脸上有些烦闷,“为何你总是离我这般远呢?叫我都看不清你了!”
“越王醉了。”萧玉琢重复了一遍。
李泰越发气闷,“别说那没用的!吴王殿下现在不知身在何处,长安城局势瞬息万变,多少人蠢蠢欲动,皇后的娘家人正在积聚势力!还有父皇的兄弟们也都在拉帮结派!”
萧玉琢左右看去。
这是在府门前!李泰怎的张口就说这些!
“叫人守着!”她立时吩咐道。
家丁们立即从门廊内闪出来,在府周围驻守望风。
“我来保护你吧,他不在,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给我一个机会,不会叫你失望。”李泰眼神迷蒙。
这话他在清醒的时候,只怕怎么也说不出口。
借着酒劲儿说出口了,他脸上一阵的轻松快意。
萧玉琢轻哼一声,“马车可曾备好?”
家丁连忙将马车从侧门赶了出来。
“将越王送回府上!”萧玉琢挥手道。
家丁上前来拉扯越王。
越王脚步踉跄,手上却颇有力气,竟和玉府的家丁动起手来。
家丁不敢伤了越王,且他喝醉了,出手不安路数。
家丁们也是一派忙乱。
萧玉琢正要叫府上高手前来。
却忽见又是一行人,策马而来。
为首的正是袁江涛。
这些人应当是追着越王来的。
萧玉琢松了口气。
还未到玉府门前,袁江涛便翻身下马,“见过郡主!”
“快扶越王回去吧,越王喝醉了酒,在这儿撒酒疯呢!”萧玉琢抬着下巴,语气有些轻蔑的说道。
袁江涛皱眉看了她一眼,上前劝了李泰几句。
李泰脸面阴沉,眼中醉意不减,他轻哼一声,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袁江涛。
袁江涛却忽而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醉醺醺的李泰,脸面一凝,竟然点点头,跌跌撞撞的向马车走去。
不用旁人搀扶,他纵身跃上马车,一头栽进车厢里,安静了。
“送走。”萧玉琢催促道。
袁江涛朝她拱了拱手,命他带来的人护送越王回府。
他自己却是没走,待越王走远之后,他才拱手道:“有几句话想对郡主说,不知郡主可能借一步?”
萧玉琢看了袁江涛一眼,他如今是竹香的夫君,说话应当不会太偏颇越王吧?
“袁将军里面请。”萧玉琢把袁江涛请进了花厅。
越王若是知道他自己在这儿纠缠半天,连大门都没迈进去一步,他手下大将,却是轻轻松松就进了花厅,也不知会是何表情?
“还请郡主勿要怨怪越王殿下!”袁江涛在花厅里拱手弯身,郑重说道。
萧玉琢没做声。
“越王殿下今日宴请幕僚宾客,众人都劝他如今当娶王妃,生下子嗣。平民百姓家中,尚且以子嗣为重呢!更何况堂堂王爷?况且他日当真要……要继承皇位的话,越王殿下没有王妃,没有儿子,那就是一大软肋!”袁江涛语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