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伸手想拦,他却印着她的唇印,咕咚咕咚喝了半碗。
萧玉琢脸上微微一热。
他放下茶碗,“既然你不高兴,我如何还敢见那些恭贺之人?”
萧玉琢垂眸轻叹,“你可别多想,见不见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当初圣上没有昭告天下我的身份时,我不着急。便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景延年望着萧玉琢道,“万人之上有什么好?要操心天下,还要操心后宫。一个你都叫我发愁了,若是坐拥整个后宫,岂不要叫我愁死?”
“呸,美得你,还想要后宫?!”萧玉琢瞪眼看他。
景延年眉眼弯弯,眼眸清亮,“不敢,不敢。”
“越王那人,性格乖张,我是怕他忌惮你,而对你不利。”萧玉琢小声说道。
景延年立时握住她的手,“有这一句话,便是他要害我,我也满足了。”
萧玉琢在他灼灼视线之下,有些面红耳赤,“放手!”
“不放,越王没回来我不能放,如今他回来了,我自然更不能放了!只恨不得立时就将你娶回府中!”景延年在她耳畔说道。
萧玉琢脸面羞红的样子,在景延年看来,分外的娇俏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若这里不是萧家,而是他的吴王府该有多好。
叫人把守在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顾虑太多!
可如今乃是在萧家,他便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玉玉,我好想你,你可知道?”他揽她在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他的气息,呵在她耳畔,染上她脸颊,将她半张脸都染红了。
“快放手!你这登徒子!”萧玉琢红着脸推他。
“求禀吴王殿下!”门外突然有人恭声说道。
萧玉琢一惊,立时从景延年怀中挣脱出来。
他那么又是揽又是抱的,把她得体的衣着都给弄皱了。
她连忙整理头饰,衣衫。
景延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窘迫和不自然,他眼中的笑意却是越发浓厚。
待她整理好,景延年才轻咳一声,唤人进门禀报。
“启禀吴王,越王殿下没有随军入长安,已在今晨,悄悄入城了。”部下禀道。
萧玉琢脸面一愣。
却听那侍卫继续道:“越王殿下叫人送了请柬,请吴王今晚入吴王府赴宴。”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景延年显然也有些意外。
萧玉琢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侍卫,又扭头看向景延年。
景延年更快的反应过来,“越王请了许多人,还是单单请我?”
“越王是悄悄入长安城的,旁人大多还不知道越王已经回来。据卑职打听,越王只请了殿下一人。”侍卫沉声道。
景延年点头,叫人退下。
萧玉琢立即担忧道:“他若是随军入京,且还有百姓夹道欢迎,民众载歌载舞,声势不凡。你府上的热闹倒也不那么显眼。可如今,他静悄悄回来,不见人去恭贺他,倒见旁人都去吴王府捧着你,他心里不知会做何想法?”
“他爱怎么想就随他想去。”景延年伸手就握住萧玉琢的手。
她性子刚硬,不像小娘子,简直像个汉子。
可她的手却极为柔软,绵绵的握在手中,叫人眷恋。
他眯眼,脸上尽是一派享受之色。
萧玉琢轻哼,“他一回来就请你赴宴,你就不怕是一场鸿门宴?”
景延年挑了挑眉梢,“多谢玉玉关切我!”
萧玉琢见他又要拉她入怀,不由气恼,“谁关切你!要不是看在重午不能没爹的份儿上,我才不管你!”
景延年见她目中担忧,连忙哄劝,“玉玉别生气,他刚刚得胜回来,心气儿正高着,便是看到我威胁了他的皇位,也不会在这时候对我下手的。且安心!”
景延年这般安慰,萧玉琢轻哼一声。
看他身高腿长,大步离去,她心头却还是忍不住牵挂。
李泰有多稀罕皇位她不知道。
可想到曾经一次次,李泰看着她的眼神,她就觉得心头紧张。
“去备礼!”萧玉琢吩咐,“越王凯旋,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应当去恭贺一番!”
李泰不是要请景延年赴宴么?
与其在家胡思乱想的担忧,不如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