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昨晚至少有两三个暗卫紧跟着明石,主子进房的大半夜,就潜伏在门窗外守护,直到明石开门才跟着离开,可是不能让清卿知道。
(没唬弄我?)
明石极少遇上必须说出善意谎言的时候,但不代表他不懂得说。
(清卿尽管放心吧。)
这是身为高阶皇族不能免的束缚,他的清卿跟着自己生活久了,相信总有适应的一天。
025
跟施雷喆会合后的第三日响午,明石安排的马车也载着衣物医药锅碗瓢盆加入远行,段清大大松了口气弃马上车,趴在车厢里又软又暖的丝被上昏昏欲睡,一动也不想动。
还没有马车可乘的前三天,段清难以启齿的伤处因为长时间在马背上颠簸,就算擦了最好的金创药还是愈合得奇慢,必须要多上层麻痹痛觉的药才能继续赶路。
这情形同行的他人自然不可能得知,段清自个儿也心急,一行人总是能行进多快就多快,除了停下用餐,中途休息少之又少。明石私下对他心疼不已,每晚都要亲自给段清穴里穴外涂上厚厚的药,然后自愿当肉垫给他的清卿趴着好睡。
两人不避嫌的同进同出同住一房,让施雷喆的脸更黑,话更少了。
他恨得牙痒痒的鬼药子,九成九九是表兄的枕边人,看蜀王爷对他万分上心的态度,哪天娶做王妃都不足为奇。阿澐平白无故多了个能使他遁入梦乡忘却前尘的堂兄,已经够让施雷喆心力交瘁,这个堂兄再变成蜀王妃当阿澐的靠山,他都不敢想像阿澐醒来后,肯不肯尽释前嫌,答应永远留在他身边……
段清将施雷喆强作镇定的忧虑看在眼里,欣慰地想自己千辛万苦为澐儿做的一切终于看见成效。
在马车上趴了个两天,段清的伤不再红肿疼痛,明石这天午饭后给他的清卿检查伤口时,手不老实的溜到段清身前抚着他的玉茎,让段清不客气的打手推开。
“禽兽!我才刚好些,你就起色心!”
“清卿,都过五日了,难道你都不想么?”不规矩的手改道摸上胸前两朵朱萸,打手的力道更大了。
“我一向自立自强,要不要教你怎么处理自己那话儿站立时,自己强行压制的法子?”
“清卿,压抑是伤身的,你是医者,比谁都清楚这道理不是?夫君我只是想帮你疏通疏通,顺道摸摸你,绝对不会进去,你就让让我吧,真的很想你啊……”
打死不退的手轻轻揉捏段清紧实挺翘的丰臀,明石着迷于手里又滑又有弹性的美妙触感,来回游移一会儿,狐疑地问起段清:
“奇怪……清卿,你的身形虽高,却并不强壮,可骨盆又较一般人宽大许多……清卿啊,你是顺子么?”
“嗯。因为我幼年曾患大病,痊愈后身子骨不若一般顺子强健,加上我修习的功体主要是用来医病炼丹的,讲究阴阳两极调合,长久以往会让身形趋于中性纤细,是以不仔细观察,不容易发现我是顺子。”段清美眸朝后一睐:“怎么,我是顺子,配不上你这贵族吗?”
“我五弟明林娶的王妃明一也是顺子,你说呢?”明石倾身在段清唇上轻轻一吻:“是你不肯委身于我,嫌弃我这个贵族在先,怎么冤枉我在意你是不是顺子?”
“最好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是,绝对无庸置疑。”
突然,明石一改轻松神色,严肃起来:
“清卿,你有没有想过以男儿身,亲自生育孩子?”
026
“认识你之前没想过。”认识你之后,被你做了又做,一想到孩子上门就是死神敲门,不烦恼都不行:“别打我主意,天底下愿意当蜀王爷孩子亲娘的人多了去,找我替你生,那是害我。”
段清的回答让明石有些恼怒。虽然自己能让他受孕的可能性极低,但还是希望听见肯定的答案,而不是这么寡情的断然拒绝。
“想过啊,怎么,你想要孩子?那简单,我来生个大胖小子或秀气美人如何?”
如果清卿刚刚的回答是这样,明石心里暗然地想,就算只是安慰话,他也觉得无比温暖。
“喂,你怎么了?我说不帮你生孩子,你又别扭了?”段清发觉明石的手抽离了自己的背臀,久久没有再摸上来,便侧过身来细看明石的神情:“我有苦衷的,你别误会我。”
“什么苦衷?”
“我修炼的内功讲究阴阳调和,一但这两极有一端失衡,就会危及我的功体。师傅说我若是冒险生子,内功全废为轻,五脏六腑筋脉尽损为重,甚至无法保命。你,还想要我生吗?”
“当然不要,我怎么可能让你冒这样的险!”原来如此,明石脸上重新挂上微笑,脱鞋上榻,将段清搂进怀里密密啄吻:“不过,清卿怎会练上这么险损的功夫?”
“那时父亲跟爹都得病亡故,师傅出现救了濒死的我,跟在师傅身边久了,见他使内力推药施针救死扶伤满心钦佩,便吵着要学。才九岁的孩子哪懂不能孕子的厉害,何况我是男的,不自己生能让别人替我生就行,不算损失。后来才知道,体质已趋中性的我,阳精不再能使人受孕了……”
明石听段清愈说声音愈轻,抬眼一看,段清果然不掩惆怅。明石双手捧着段清的脸,额对着额,明石决定向他的清卿坦承他的自卑:
“清卿,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生子的罪。我有无子症。”
段清一听大惊,但见明石眼神虽沉黯却坚定,不像在说谎,他觉得心里有某个地方顿时变得柔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