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厉森想转头咒骂,却因为堵嘴里的手指而失败。
「你一定喝咖啡比较多。」司遥说,「其实偶尔尝尝茶也不错。虽然清淡,却未必比咖啡的浓香逊色,不是吗?」
「……」厉森说不出话。
修长的手指,正狡猾地肆意玩弄着他的舌头。厉森脸色发白感到很屈辱,甚至想过干脆一口将之咬下来。然而中了咒的味蕾,却情不自禁地品味起从指尖渗入进来的茶香。清淡却幽远,的确是值得久久回味的芳香。而这股清净的芳香与此时的情境,又是何其的不符。
浑然不觉地,丝丝液体自贲张的分身前端悄然渗出,纯洁的透明却是什么颜色也无法相比的淫靡。越来越多的淫液迫不及待地涌出,滴了下来,落在他穿着皮鞋的脚上,竟连脚尖也感到一阵不可言喻的颤栗。他举起双手扶在门上,以支撑住快要站立不住的身体。
偶然听见门外似乎有脚步声经过,他胸口一缩,又紧张又兴奋地微微屏息。
果然,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太乱来,也……太刺激。连头发末梢彷彿也变得敏感起来,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每一次拂过的鼻息。
司遥扯下了他的内裤,以膝盖将他的双腿稍稍分开。接着从他口中撤出的手指,就这样带着还未散去的茶香以及他自己的唾液,挤进他的后庭。
厉森不禁身体一绷,背脊僵硬起来。虽说不是第一次,但最初那次的经历早已被酒精所模糊,偶尔才会在梦境里有片段的清晰。而此刻,不是做梦。
「没想到你刚才没有咬我,现在却把我咬得这么紧。」司遥调侃道,虽然手指上很湿润,但是进入的地方还是太紧,不能很轻松地通过。
「你去死……」厉森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说如此无耻的手指干脆夹断算了。可是这话说出来却实在太过丢脸。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司遥迳自慢条斯理地说,「在你里面,有一个地方很敏感。我想,它应该还记得我,毕竟它只见过我一个。」
「你到底有完没完?」厉森恼得咬牙切齿。
「只要我对它打招呼,你也会变成小猫。」司遥完全不理会他的怒气,只管在那狭窄紧窒的甬道内尽情摸索,有时候还会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用手指略微撑开。
这令厉森感到不适,不过他更生气的还是对方的话。
「见你的鬼!什么猫不猫,我看你真的是条脑子有问题的疯……」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来,他骤然倒吸一口气。
完全不知道,刚刚那一瞬被司遥碰到哪里,只觉得像是听见一道电流声,在他血管里迸出了火花,近乎麻痹的颤栗感张着大口轰然而来,一口咬住他的大脑,意识一剎那间完全空白。
司遥及时抱住厉森差一点瘫软下去的身体。手臂环在他的胸口,丝毫没有浪费地趁机探进他的衬衫里,捻起那个已经挺立起来的突起,揉搓着,忽然用指甲重重刮了一下。
「啊……」厉森不由得低呼一声。
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他顿时脸色微变,抿住唇,咬紧牙关,打定主意再不开口。如果再出声,真无法想像那个可恶的男人还会怎样调侃他。
司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摇摇头:「或许你将成为在性爱中咬碎牙龈的史上第一人。」
「……」虽然很想骂人,厉森还是忍住了。
「注意别伤了自己。」司遥说,语气低柔,但行为就不像语气这么温柔,手指反覆迎向厉森体内那个敏感处,虽然不算粗暴却也并不留情,为了逼迫人举旗投降一般,维持着不遗余地的攻犯。曾经紧窒排斥外物的通道,已渐渐丧失壁垒,软弱无力,任由他的手指挑衅似地进出。
「厉森,你知道吗?」
明明一副温文圣洁的语气,却说出如此话语,「你这里面,也会流出东西来。」
「……胡说八道。」厉森再也按捺不住,张口反驳。
「会的。就像你的前面会溢出液体,后面也会。这是因为你体内有什么被融化了,就如同是融雪一样。」
「你……」不由自主地想像出冰雪融化场景的厉森,真的很想撞墙。
自己体内有水流出,应该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却好像感觉到了。在体内一直探索的指尖尽头,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化成液体向下流淌,弄溼了他自己,也弄溼对方的手指。那液体还是温热滑腻的,让他错觉自己整个人,尤其是那里面,也变得温热而滑腻。
不可思议的奇异感觉,不能自控的负辱感,令他难耐地低鸣起来:「可恶,唔……该死……」
「抱歉,让你久等了。」司遥微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随即,他感觉到手指抽离,然后一个比手指更烫更粗的硬物抵上他的后穴。像是被那热度和硬度吓到,人口处的肌肉惊慌地收缩了几下,却不能够完全闭拢,欲拒还迎地微微张开。
「你这里那么紧,一定能把我们每一个密切接触的小细节都仔细记起来。」司遥缓缓挺腰,突破入口的瞬间还是有点费力,不过之后就很顺利地滑了进去。
「唔……」从厉森咬紧的牙关中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他的拳头紧握起来,指关节已攥得发白。
痛!内壁并不干涩,所以不是摩擦引起的刺痛,而纯粹像是要裂开般的胀痛。还不太适应接受外物的甬道,一时之间实在承受不了那样的硕大,被撑开到极限,也被深入到极限,厉森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那根利刃给刺穿了,连腹部都彷彿感得到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