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编织咒语的双唇亲吻着厉森的脖颈,同时,手已灵活地解开他的腰带,让裤子随着重力滑落。司遥并不急于剥去内裤,就这样把伸手进去将他的性器握进掌心,轻轻地撩拨。
「想念我吗?」司遥说。
厉森不觉得他是在问自己,而是在问……一个不会说话的部位。
然而,就像是无声的回应,那个部位在司遥手中蠢蠢欲动起来,一点一点地聚集生气,根本不由得厉森控制。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要去控制,因为他已经想通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结果,那还不如对自己好一些,不要做那么多无意义的挣扎。
当厉森这样想的时候,他对待司遥的态度就已在不知不觉间有所温和。他一直带着刺,而其中一根,已经被司遥拔出,收进了身体里。这使得两人有了一定的相容空间,也少了一点硝烟味。
「原来你也很想念我啊。」司遥笑笑,「身体永远诚实。」
「啰嗦。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厉森压抑地斥道。
「这么久不见,你也该想念我的声音。」
司遥低沉的笑声,又让厉森觉得被影响了,不禁懊恼地嘀咕道:「究竟怎样才能让你这家伙闭嘴……」
「你可以试着叫我的名字。」司遥这样说。
「什么?」厉森不解其意。
「叫我的名字,让我必须聆听你。」
厉森愕然一怔。这么听起来,似乎司遥是真的把言语当作咒语来用?
但是,能将那样的咒使得驾轻就熟的人,他也只遇过司遥一个,至于他自己,从不知道这会不会真的有效。
「司……」他吃力地从牙缝里把声音往外挤,「司……死去吧你!」不行,根本叫不出来。
出于那种不知所以的动机,原本只是寻常的名字,念起来却格外地别扭。
「这种胡乱的咒骂没用的。」
司遥轻笑,「不过,你那害羞的样子倒是很可爱,厉、森。」
一个名字,经由司遥的口中吐出,居然能如巧克力似的散发出浓烈而绵长的甜蜜。
厉森竟感到双膝一阵酸软:「唔……」挫败的低鸣,沉沉地回荡在喉咙里。
枉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居然会在一个人的言语前落败,毫无反击余地。
可恶!他越来越想杀了这个人……不,光杀死还不够,还要碎尸万段!把尸块丢进搅拌机里搅成肉泥,最后都拿去喂狗。
「厉森,这种时候不可以想坏事。」司遥看破厉森脸上那有点狰狞的表情。
厉森僵了僵,恼羞成怒,恨恨地瞪向司遥:「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拔掉你的舌……」
话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那他刚刚说要拔掉的舌头钻进来,惩罚般在他口中肆虐,像是要把他未完的话语、把他整个人都吞食掉,绞住了厉森的舌头辗转来去狠狠纠缠,竟让他感觉到一阵疼痛,还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过去他所接触的那些人,要嘛是服从他、要嘛是甜腻腻地缠他、再要嘛就是有点怕他,从没有人敢于像这样,对他表现出如此强烈露骨的征服欲。
别人的征服欲,他本能地感到抵触,同时又觉得非常新鲜。喉咙因为这新奇的刺激而渐渐发热,热度沿着气管,一直往下腹燃烧而去。
仿佛是在琢磨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司遥的手指细腻又温和,依着厉森阴茎挺立的傲然曲线一毫一寸向上勾勒,划向他开始细微颤动的铃口,描出几道完美的圆弧。蓦地,用指尖巧妙地弹了一下。
一阵使人颤抖的酥麻窜过大脑,厉森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这一声也被司遥毫无声息地吞进去,以至于厉森都没能察觉自己发出了声音。
令人喘息的快感,源源不绝地从那娴熟而美妙的手心中袭来,他的分身迅速发热膨胀,很快便完完全全地勃起了。这时司遥才放开他的嘴唇,他当即大口喘气,实在缺氧太久,仅仅用鼻子呼吸已经不够。
「敏感的地方,通常记性也很好。」这样说的时候,司遥的手正滑向厉森分身下方的软囊,包裹起来,轻搓揉捏。
厉森的气息因为他的行为而愈发紊乱。最脆弱的部位被别人掌握在手里,这是种让人无能为力的状态,还有一股他极度不愿承认的寄托感。
「这里这么敏感,记性当然不会太差。」
司遥缓缓说,「那就请你牢牢记住,我的手指,是怎样的温度、力度。另外,我的食指上有一点硬茧,是因为经常拿笔作图,记住了吗?不要忘记。」
「你这……该死的……」厉森紧皱着眉,无边无际的懊恼将他吞没。
根本就不想记那么无聊的事情,然而司遥的话却却好像打桩似的,一字一句地在他脑子里刻下来。
他想,或许他真的忘不掉了,那副指尖的温度、力度,还有一层微微的茧……
他竟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正抚摸着自己的手,有一部分不那么柔软,带来的快感却更胜其他。
「这种时候何必说扫兴的话。」
司遥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会鼓掌。」厉森恶毒地说,「还会开香槟庆……」
突然溜进口里的手指堵着了他的话语,是司遥的左手。惩戒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了一下他的舌头。
他立即别过头躲开,骂道:「脏死了,你这条疯狗。」
「我很勤于洗手的。」司遥笑笑,忽然退开。
厉森还来不及抬头看看情况,他又重新覆了上来。
「骂人的嘴才是最脏的。来,我帮你洗洗。」说着,司遥再次将手指探进厉森嘴里,同时还带进一股淡而清郁的茶香。这指尖刚刚浸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