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说过此生除了你,不会再娶别人,我说到做到。”
楚渊确实这么做了,他当场拒绝了大王的赐婚,惹怒了大王。
宋青挽听闻后,既感动又担心,更多的是愧疚,她对不起楚渊,负了他一往情深。
嫁给公子楚临后她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楚临确确实实是一个傻子,但也并不如传闻中一般肥胖如猪,只是稍微胖了点,脸肉嘟嘟的,看久了还挺可爱。
公子楚临每天就只知道吃饭,抱着她睡觉,单纯闭眼睛睡觉而已,还背着嬷嬷偷偷叫她,“姐姐。”
楚临:“姐姐,父王母后给我的金子宝石,我全送给你,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姐姐,你吃这个东西,可好吃了,一年只能吃到三回,我特意从母后那里偷了出来,你尝尝?”
“姐姐,姐姐,你真的好漂亮,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漂亮?”
“姐姐,你身上好软好香,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香香软软。”
宋青挽一般沉默不语,不搭理傻子一样的楚临,任他胡说。
“姐姐,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暖暖好不好?”楚临握住她的手吹气。
“别叫我姐姐,被嬷嬷听到了,会告诉王后,我又要受到责罚。”宋青挽抽出双手,冷漠道,“闭眼,不准动,乖乖睡觉。”
“姐姐,母后打你,我帮你打她。”楚临下意识揪住耳朵,乖巧平躺在床上,“姐姐,你怎么不理我?”
宋青挽揉了揉眉心,面对孩童模样的楚临,她不知该怎么办?也恨不起来,他什么也不懂,更对自己的人生做不了主。
不久,楚深王薨了,楚临被迫继位,成为北楚第二任国君,他还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饭,抱着她睡觉,和叫她姐姐。
宋青挽依旧过着与平常大差不差的日子,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直到楚渊偷偷来找她。
国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渊负手而立,“青挽,当今北楚的形势不太好,国君是一个傻子,下面的卿大夫们趁机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各地百姓民不聊生,边界又有戎狄虎视眈眈,内忧外患聚在一起……”
“我身为先王之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改变不了什么,我辗转反侧夜夜不能寐,真想出一份力……”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青挽,我需要你帮我,一起拯救北楚,拯救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你愿意吗?”
宋青挽垂下眼眸,思考良久,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应该十分清楚。”楚临眼底掠过一抹悲痛,道:“唯有登上那个位子,才能施展我的才华。”
“真到了那时,大王怎么办?我又该如何自处?”宋青挽定定地望他。
楚临上前一步,注视着她,“青挽,你知我没有娶妻,我一直在等你,那时我们……”
“你别说了。”宋青挽低下头,慢慢道,“我愿意帮你,但你不可弑君,留大王一命,他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楚渊王面容扭曲一瞬,答应了下来,“青挽,我答应你。”
宋青挽说服了她爹爹在朝堂上提出了这件事,但许多人不同意,认为大王还在位,岂可兄终弟及?并提议大王从宗室中收养一个孩子,培养其成为下一任国君。
还没等他们争论出什么方案,楚临突然上吊而亡,伺候他的宫人们都说,大王一时兴起非要拿着一根绳子玩,还不许任何人跟着他。
楚临平时就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并且太医诊断他确实是自己上吊,不是别人勒死的,卿大夫们也没有怀疑什么。
宋青挽亦是如此,她没想到楚临就这样死了,明明前一天晚上还生龙活虎喊她姐姐。
光幕外的霍衍伸长脖子嚷嚷:“你们看,楚渊在楚临上吊前见过他,一定是这个狗东西逼死了楚临。”
从楚渊的记忆里得知,他确实在几天前见过楚临一面。
楚临高兴地打招呼,“弟弟,你来陪我玩吗?”
楚渊微笑,“大哥,我跟你说个秘密,朝堂上都说宋青挽是一个妖女,缠着你整天吃喝玩乐,要用火烧死她。”
“用火烧死她!”他刻意拖长语气。
楚临听不懂其他的,只听懂了火烧宋青挽,他小时候因为好奇碰过火焰,可疼了。
他着急道:“不能烧姐姐,不能烧姐姐,疼,疼……”
楚渊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无论他怎么做都比不上一个傻子,只是因为他晚出生了两年,嫡长子继承制就是个笑话!
他调整好表情道:“大哥,你想救宋青挽吗?”
“救,救……”楚临一着急就口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渊眯了眯眼,“我告诉你怎么做,但你绝对不能跟别人说,包括宋青挽。”
楚临郑重点点头,“不说,不说……”
楚渊道:“你死了她就能活。”
楚临眼里满是疑惑,“死是什么意思?会疼吗?”
楚渊无奈解释:“你拿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再打一个结,将脑袋伸进去,一点都不疼,两腿一瞪就行了。”
“我记不住。”楚临又开始着急,脸涨得通红,“弟弟,你……再说,一遍。”
楚渊暗暗咬牙,这个蠢货!他耐心地解释了整整二十遍,楚临才认真道:“我记住了,我会死,姐姐不能死,来拉勾。”
楚渊继续按耐住性子和他拉勾,“大哥,记清楚了,一步都不能错。”
楚临板着脸点点头,回去之后傻笑着问宋青挽,“姐姐,你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