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摩斯又一次静止了。她的眼睛熄灭了。
很明亮的光……撕破了夜空。宫野志保昏昏沉沉地看着亚当胸口的光芒,心想,既然二冲注定要发生的话……那我和绘里香也就只是前后脚再相逢了。死亡没什么好怕的。但那灿烂如超新星爆发一样的光似乎被中途截止般,忽然地不动了。静止的贝希摩斯,手中捧着的人,还有背后定格的亚当。
天降大雨。
过了很久,有搜救人员坐直升机来。有个女警动作相当利落,顺着贝希摩斯的胳膊爬了上来,是第一个抵达掌心开始搜救的。是毛利兰。宫野志保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的毛利兰似乎与自己同岁。
毛利兰一边手脚麻利地救人,一边很抱歉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东京忽然停电。电力像被黑洞吸干了一样。jdsf见此情况,推脱不肯来。松田阵平和他们撕扯好几个来回,说这回要是驻日美军来了他就直接辞职,那些活你们爱干自己干,他直接带着班底走人。这才肯借直升机来,也没出几个人。……志保?志保?
宫野志保扬起一个浅淡的笑:……这番话,他和谁学的。
毛利兰心领神会:不能说的人。
是啊。不能说的人。但是我们都记得。
但是有个人我忘记了。就在刚才。就在刚刚。我为她简直要肝肠寸断,然而现在眼泪都不知道为何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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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的结局先于她的诞生而出现。她的死亡在她的诞生之前就已经被我定好了。
生は、死の始まり
死は、現実の続き
そして、
再生は、夢の終わり
私のこと、好き?
微笑みは、偽り
真実は、痛み
不过,这里志保下一秒就忘掉了香香,可以见得……上一个被忘掉的人,究竟是怎样下线的了。
贝希摩斯最活跃的时间其实是犹太历的四月,公历的六月。犹太历的四月才是一年中的最开始。我对不上犹太历的轴,只能先拿公历四月凑合凑合了。
顺便一提,舟的泥岩和原的派蒙原型应该都是贝希摩斯,泥岩小姐不用多说,派蒙则是对应着以色列书中记载,世界末日时贝希摩斯利维坦栖枝会一同成为圣洁者的食物,所以说派蒙是应急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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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ifulworld
宫野志保和众多的普通人被救了下来。经过一些必要的检验,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疾病,只有一些擦伤,甚至不用缝针。只是在一段时间里她的血隐约泛着橙黄色。
毛利兰抽空来看望她。带着橙子,还有一些别的水果。nerv轰炸起来实在不留情面,真的把时间空间炸的乱七八糟。好在最终seele的这部分空间误打误撞,和外界的时间对接成功。意思是,这里的毛利兰、工藤新一他们,基本都是二十九岁。还好。时间差不是很大。宫野志保安静地听毛利兰向她讲述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时间短暂,说不了什么就又要走。
她很忙。说起来,最开始宫野志保曾经短暂地纠结了一下,并直截了当地问:我该怎么称呼了?我该叫你毛利兰,还是工藤兰?毛利兰吧。她说:大家习惯这样叫我。
……那么你们……
嗯……是结婚了。毛利兰说,不过因为我婚前就工作了,后面也上过几次电视。同事也好,普通人也罢……改口不顺。有妈妈的例子在,我就干脆也保留姓氏了。
那很好。
她走后,宫野志保的确吃了一些水果。但是没有碰橙子,熟透的果实在空气中发出淡淡的酒精味。
过了两天,这回来的人多了。宫野志保听见病房外忽然安静了下来,走廊里只剩下护士小姐平跟鞋急匆匆的穿行声,应该是在封锁楼层。她知道这是说正事的时候了,不想这样病怏怏地坐在病床上,显得自己一副半死不活,很软弱的样子。她站起来,手伸向白大褂——习惯性地,毕竟穿了六年。然后她想起来,自己一时半会不用穿了,手绕开,颇为生疏地展开旁边的外套。
手往兜里一伸,摸到一个圆的,金属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只瓢虫胸针。很有一些分量,并依旧闪着黄铜色的光。不知道为什么,宫野志保感觉它似乎灼伤了自己的视网膜,令人睁不开眼,放回兜里。
过了一会门开了。宫野志保以为自己要看见穿着得体的专业团队扛着高精尖设备进来,结果就来了仨人,还都挺轻松的。毛利兰先进门,看见宫野志保这个样子,问怎么没去坐着。然后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跟着来,就再没别人了。正要关门的时候,有人叩了叩门。毛利兰遂探出头与那人交流了两句,妥帖了回头微笑示意:是园子。为了避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次还是走的铃木财团的路子,对他们来说包一层楼不算新闻。
宫野志保想了想:……她是不是已经继承铃木财团了?
是啊。
得知这个消息,宫野志保打量了对面三个人。她心想,这大概就算是银河战舰了吧。要财富有财富要地位有地位,有脑子有武力,什么都有了,有光明的未来。但是一点都不舒心,更没什么所谓的自由。因为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养殖在鱼缸里的更有力的鱼。再有力的鱼不可以上岸给人类甩一耳光的话,就只能暂且在鱼缸里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