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姑娘多多见谅,我这个年纪大了,腿脚也不似从前。”
“请嬷嬷看好你家主子,若再有下次,我定当会去老夫人跟前,好好唱个委屈!”
霜降可并不吃这一套,冷笑着讲完这话后便直接离开。
其他的几个小丫鬟跟着她,更是一同离去。
陈嬷嬷已经有些恼羞成怒,刚才那话,分明说的就是看好你家的疯狗。
那漫不经心以及带着讥笑的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
“这几个贱人,若放在从前,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也就只能这样说着解个气,陈嬷嬷心中深知,只怕以前的风光是回不去了。
而她讲完这些,担忧的望向紧关着的大门。
门内,陈芸雪并没有起身,反倒是一直哭诉着。
她讲的就算再怎么悲痛,但好像也触动不了任何人的心肠。
“妹妹说了如此多的话,只为求能获得姐姐的一番安慰,这样心中也能好受些!”
陈芸雪终于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更是直接指出问题,赶紧情真意切地看向陈芸娇。
陈芸娇却平静的看向她:“妹妹,你没有了姨娘与我何干,这番哭诉之下,是想将自己的霉运带给我吗?”
说着,她终于起身,又走了过来。
宛若高高在上的陈芸娇,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凝望着陈芸雪。
“看来姨娘的离去是让你伤心,连平日里最需遵守的规矩,全都忘了!”
“二小姐,大小姐的婚事,连宫中的贵人都极为在乎,一日两次的派人前来看着进度,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而你却在如此之际,过来哭诉这些,若被皇家知道,你以为会如何呢?”
宝祀虽说伤了脚,但这嘴巴却是不饶人的,直接便开口质问。
霜降更是淡定的行礼,先礼后兵,借此机会就又说道。
“想来二小姐心中苦闷,但将这些话说完了
,便也就舒服了许多,不如奴婢送您回去?”
“长姐,咱们也是同父异母,难道你就是非得跟我撕破脸皮?!”
陈芸雪非但没有去理会她们,反倒格外诧异的质问道。
陈芸娇依旧淡定如初,只是反问一句:“二妹与姨娘做下那些好事,莫非都忘记了,不如趁着妹妹也在,咱们好去祖母与父亲跟前算笔账?”
她这话一出,明显就已经是当面警告。
若再不离去,这脸皮一旦撕破,可真就会让她痛不欲生。
“侯爷更是在乎婚事,每天不去外院看着那些家丁,布置府上。二小姐此番,若被他知道,您觉得会如何?”
霜降也开口反问一句,陈芸雪居然拿侯爷说事,那当然,就得讲讲陈远如今的器重。
陈芸雪终于认清了现实,从前的卖惨,是因为侯府之中,与自己没有威胁之挣,陈芸娇根本就斗不过她。
“是也,妹妹真是愚蠢,如今风水轮流转,长姐早已威风凛凛,和从前已是天差地别!”
陈芸雪终于轻笑一声,不再一副哭丧着的脸,更是充满了讥讽,而后又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