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还不离开吗?”难道还有事未了?
止戈不解地望着一直抚手的主子,暗暗猜想是否还有未完的任务要他们去执行。
“等一下。”他的心,有点空。
“等什么?”东边有什么?让主子看得入神。
上官静的目光看着向东方,身后的暗卫也跟着他的视线往东看,殊不知他看的是全然无光的漆黑屋子。
“等天亮。”天,快亮了吧?
“天亮?”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没有办法弄懂主子的心思。
夜,是那么深沉。
一群剽悍的高壮男子如修竹一般挺直站在夜风中,他们在等待着,无声而嗜血,如一柄柄欲出鞘的长剑。
静默无声,他们连呼吸都一致。
也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天空出现一抹鱼肚白,天亮了。
他们的呼吸变浓重,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前和敌人一决生死。
“出来了。”
谁出来了?是满脸刀疤的大汉,还是一脸横肉的屠夫?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一律杀无赦,再无生机。
“你们说她少了两颗门牙是不是很丑?”丑虽丑他也没嫌弃,毕竟这世间有几人的容貌美得过他。
两颗门牙?丑?
主子到底在说谁呀?
暗卫们面面相觑,互使眼神想知道主子口中的“他”是谁。
“瞧瞧这丫头多凶悍,说咬就咬,还不是留下无牙的证据。”上官静举起手,失笑的看着牙印不齐的咬痕。
丫头?凶悍?咬?
先前躲在树上的止戈是心里有数,其他暗卫们却是听得糊涂,你推我,我推你地想推派一人上前询问,止言就被推了出来。
“主子,你说的丫头是谁?”硬着头皮,止言问了。
“是她。”优美的下巴一努,指向正要戴上斗笠的小人儿,那一身小村姑的打扮,似要下田。
众人伸起颈子一瞧,同时惊悚地往后退一步,再看向主子的眼神就有点……复杂。
那还是个孩子吧!
呃,主子也才十四岁呀!尚未成年。
到底是怎么看上眼的,不觉得小了点吗?
一群刀口上舔血,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居然冒出一头冷汗。
“主子,你七年后再来如何?”实在是……不是什么花都能折,幼蕊未开哪堪攀折。
“什么七年后再来?”没头没脑地说什么?
“那位小小姐看起来还不到十岁吧!主子若有意就等她几年,属下等不想你平白担上恶名。”止言原本想说是淫名,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真是让人想不到,平日不近女色的静王居然好这一口。
闻言,上官静迅回头,面上闪过冷意,先是怪责,继而颦眉,困惑,而后是讶异、窘然,他听懂了属下之意,同时也在反省他几时表现出令人误解的倾向。“我待她如妹。”
看到众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他美丽如湖水的双瞳沉郁一抹怒气,他不能有个谈得来的“妹妹”吗?
好险,是妹妹。“妹妹好,天真无邪,率性直坦。”果然是他们想多了。
“是呀!主子的妹妹天性爽朗,善良可爱,值得主子宠爱。”能得到主子认同的女子,肯定是心性纯良。
“天真?善良?你们在说谁?”小瑾儿可不天真,该狠心时她绝对比任何人更冷漠。
她不怕他,同样地也不受他容貌所惑,小小个头的她有着比狼更凶恶的狠劲,只是她藏在骨子里,未到必要绝不露于外,小心谨慎的扮演无害的小羊,对谁都戴上一张和善面具。
“不是她吗?”食指所指之处,赵若瑾正眯眼憨笑的抬起头,冷不防地看向一行人隐身其后的小土堆。
这么呆憨呆憨的小姑娘难道不天真、不善良?
“别被她的外表骗了。”上官静再一次抚摸着被咬的伤口,唇畔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到他的笑,暗卫们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