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济不在意的摆手说:“你我也算是师兄弟,有机会能帮到你,说实话,我也挺开心的。”
方箬一脸八卦的看着两人,识相的没有插话。
元济与裴修安显然也没熟到无话不聊的地步,随后元济便与两人告辞了。
看着元济很快消失在大雨中的背影,方箬惋惜说:“我还没跟他说句谢谢呢,我刚才听姚县令喊他仵作,他是县衙的仵作吗?”
“不是。”裴修安惜字如金的说道,俨然是不想透露太多。
方箬“哦”了一声,也就没继续再问了,只是看着这铺天盖地的大雨惆怅不已。
“这么等着也不是法子,我请你喝茶去吧。”方箬说道。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冲进了大雨中,片刻就浑身湿透。
刚进茶楼,方箬就听到皮老四声音亢奋的说道:“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是什么?是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你只需骂她是娼妇是婊子,诶,她就是了!她说她不是,成,那你得拿出证据,可这清白如何证明?总不能脱了衣服啊?”
方箬皱眉,“说的什么跟什么。”
下雨天茶楼里人是最多的,到处都是湿哒哒的,下不去脚。
“啊切~”方箬打了个喷嚏。
裴修安见角落里有个
位置,于是道:“去那边。”
茶楼里人挤人,许是担心开着窗户雨会飘进来,所以一楼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所以里面的闷热可想而知。
方箬跟在裴修安身后,两人就像是肉夹馍中间的那块肉饼,挤的喘不上气来。
方箬本来个子就不高,长期营养不良更是让她瘦的跟个豆芽菜一样,就在她被挤得实在是受不了,打起退堂鼓的时候,护在胸口的胳膊突然被人握紧。
“走这边。”裴修安握紧了方箬的胳膊说道。
方箬就跟个智障儿童一样,没了思考能力,任由裴修安拉着她在人群里左拐右拐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方箬屁股还没落下,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方箬:“。。。。。。”
“看什么看,先来后到不懂吗?”那男子瞪了眼方箬,恶声道。
好像这样能让他显得格外有男子气概一样。
旁边的女子羞涩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劝道:“好了,别说了。”
方箬“啧”了声,凶什么凶,没素质。
“走,咱们上二楼去。”方箬故意说道,抓着裴修安的胳膊往外走。
裴修安看了眼身后腻歪的男女,又看向眼前气呼呼的方箬,不得不提醒说:“我们钱不够。”
方箬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傻,我刚才说大话呢,就算有钱我也不去二楼,贵得要死。”
裴修安不置可否,对于这些小事他通常都很无所谓。
于是两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屋檐下,外面
大雨滂沱,里面人声鼎沸,他们俩站在中间,就像是屋檐下的一对燕子。
方箬心血来潮,高兴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裴修安不由轻笑道:“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又是说书,又是唱歌的,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
“过奖过奖,怎么唱来着,我想想啊。”
方箬哼了几个调子,终于想起了歌词,“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