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姚县令怒喝,“公堂之上你居然敢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打!”
任凭刘老三怎么哭喊,衙差的廷杖还是落到了他身上。
方箬虽然怨恨刘老三,但是听着刘老三的惨叫还是觉得心惊肉跳,那一棍棍可都是打得结结实实,任你身体再好,十几棍下来不死也要残废。
李老三的屁股逐渐浸染上血迹,他的惨叫也越来越微弱,终于,刘老三扛不住招供了。
原来那日从裴家回去之后,刘老三是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拿把菜刀去裴家把那对狗男女给杀了。
可是他也怕,他也知道杀人要偿命。
辗转反侧想了一宿,刘老三终于想出了个借刀杀人的主意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刘老三就偷了王氏的银簪,打算拿去当掉,然后用当掉的银子在城里找几个地痞流民替他报仇。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是不肯给我呢?我只是想出口恶气,我当时是气昏了头,等我回过神来,我娘、我娘她已经。。。。。。”刘老三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看到了满手的鲜血,痛苦的呜咽起来。
姚县令沉着脸问道:“你说你是失手杀了你娘,那你为何还要抛尸?”
刘老三恐慌说:“我当时吓坏了,我娘的血流的我满身都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娘说过,大河的水急,把人扔下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然后。。。
然后我就这么做了,我娘好重,我还崴了脚。”
方箬听得后背发寒,看着刘老三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疯子。
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唏嘘。
“真是丧良心啊,连自己亲娘都下得去手。”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简直就是恶鬼来讨债的。”
“我要是生了这么个东西,还不如掐死算了。”
赵烈带人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血衣,正是刘老三行凶的时候穿的那身。
人证物证俱在,加上刘老三自己也招供了,于是姚县令宣布将刘老三打入大牢,秋后处决。
至于方箬,自然是当堂无罪释放。
“轰隆~”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大雨倾盆而至。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骂骂咧咧的四散而逃,好在不远处就是茶楼,手里有几个钱的都跑去茶楼避雨了。
至于没钱的,要么冲进大雨里淋回去,要么躲在屋檐下等着雨停。
而方箬就是后者。
“你现在怎么办?”方箬踹飞脚边的石头,心情复杂的问道。
算上这次,裴修安救了她四次,人家救一次就要结草衔环,下辈子做牛马,她难不成还要做四辈子牛马?
裴修安瞥了眼方箬,又回头看向屋檐下的雨水连成珠帘,心想着追不上王克俭他们了。
“明日再出发吧。”裴修安习惯性的妥协说。
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不如就明天走吧。
方箬皱眉,“那明天岂不是就你一个人?”
“嗯。”裴修安随口应道。
“那多危
险啊,万一遇上土匪你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方箬嘀咕说。
“哦?这年头的土匪都开始吃人了?”元济打着伞从里面出来,闻言不由调侃笑说。
裴修安闻言转过身,与元济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