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在这边。”衙差领着姚县令往这边走来。
方箬定了定心神,朝着外面看去。
很快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没有穿官服,而是着了身墨绿色的长衫,脸上留着山羊胡,却不显得老气,反而多了一分儒雅。
“柳氏,还不快拜见大人。”络腮胡的衙差呵斥道。
方箬微微欠身,“民妇方箬见过大人。”
“方箬?你不是姓柳吗?”姚县令不解问。
方箬解释说:“我爹娘将我卖给牙婆,是裴秀才救了我,自此之后我就改了姓名。”
姚县令皱眉,想说即便是父母卖了你,你也没有资格改名换姓,但见方箬一脸冷漠的样子,反倒没了说教的心思,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把你抓过来?”
“知道,大人是想让我配合调查,从而找到杀害王氏的凶手。”方箬正义凛然的说道。
姚县令冷笑,“这么说来,你是不认罪了?”
方箬心里有些恼火,这些人凭什么张口闭口就给她定罪了?
“大人,我没杀人,何来认罪一说?我虽然不知道王氏是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人动
机和杀人时间!”
姚县令微微敛目,倒是对这柳氏刮目相看了,一般人进了地牢,别说女人,就是个七尺大汉也要吓得语无伦次情绪激动,可这柳氏非但没哭喊叫冤,反而条理清晰的跟他辩驳起来。
如果她当真不是凶手倒好,如果是的话,此人怕是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姚县令问:“二十八日晚上你在何处?”
方箬回想了一下,应道:“二十八日就是王氏和刘老三去裴家闹事的日子,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家,裴家兄妹可以为我作证。”
“那天晚上你们吃了什么,几时睡觉的?”
“那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只喝了一些粥就睡下了,什么时辰我记不得。”
“哦?你为什么不舒服,是身体有疾还是?”
“是喝了酒。”
“在哪里?跟什么人?”
方箬咬唇,迟疑着半晌说:“大人,这件事还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姚县令审视的盯着方箬,“你说。”
“其实那天我是去了迎月楼,酒也是在迎月楼喝的。”方箬一脸难堪的说道。
姚县令皱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去那种那种地方,跟谁一起的?”
方箬摇头,“就我一个人,当时我也是脑子发热,听说迎月楼有免费吃喝,就嘴馋去了。”
“有何证明?”姚县令追问。
方箬为难说:“没有,我当时根本不敢声张,怕被人发现。不过我是真的在迎月楼,我可以将迎月楼当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
十的说出来。”
姚县令摸了摸胡子,当日他并不在迎月楼,不过。。。。。。
“这件事待会儿你跟赵捕头详细说说,我就算你二十八日是在家里,那二十九日你又在哪里?”
方箬道:“我跟裴秀才一早就来了镇上,我上午还在东篱茶馆听了说书,对了,有个圆头圆脑的男人当时跟我坐一桌,他还跟旁边一个姑娘起了冲突。还有,许伯生和钱符也可以给我作证,当时他们都看到我了。
下午我就在镇上瞎溜达,想等裴修安一起回家来着,至于人证嘛,对了,我在戏台那边救了个疯乞丐呢,戏班的人可以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