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俭。”孟宣朗手搭上谢俭的肩膀,一脸打趣地说:“没看出来,你这么听弟妹的话。”
“你是在为没有人告诉你酒多伤身而难受吗?”谢俭淡淡反问。
孟宣朗:“……”
沈姮:“……”
欧阳恩大笑起来。
沈源也被这话逗笑了。
“宣朗哥可是有许嫁之人的,不过要到17岁才能成亲。”刘曦自然是帮着自个兄弟:“而且还是世家之女。”
“是哪位呀?”沈姮一脸八卦地问道。
“是越州彭家大房的嫡长女。”刘曦道。
越州?沈姮对这个不了解,不过一听就感觉很威风。
孟宣朗脸微微红:“提这个做什么,来,喝酒,喝酒。”
“我身子有些不适,先离席了。”刘芷月起身离开,嬷嬷和随侍婢女赶紧跟上。
沈源一脸关心地看着刘芷月离开的身影,很想上前一问,但又怕冒昧和唐突。
“刘曦,你姐怎么了?这两天怪怪的。”孟宣朗奇道。
刘曦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他和姐姐向来亲密无间,但阿姐半年前掉下水后性子就有些变了,说话做事一点也不像以前那般温柔。
刘芷月疾步走在廊里,下一刻,她停住脚步,对着身后跟着的人道:“你们都下去。”
“是。”
直到变成她一个人了,漂亮的面庞才一点点地将内心里愤恨,痛苦宣泄出来。
她才是真正的沈姮,她才是。
那个杀人犯的儿子用一千两银子算计她,害得她与人私奔,在山里她得知真相后逃跑,却不小心摔下了陡坡而死。
谢俭是杀人凶手,他害她死于非命,为什么他还好好地活着?
老天待她不薄,一睁眼,竟成为了王爷的女儿,荣华富贵,父母宠爱集于一身。
她想着办法来到禹州,就是想看看现在变成怎么样了,没想到会见到谢俭参加院试中了秀才,还见到了另一个自已。
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谢俭对她这么好?却要杀了自已?
脸上的恨意几乎让刘芷月扭曲,此时,孟家的大门被人不停地敲响。
“谁啊?”青伯从另一处圆门出来:“开门。”
小厮开门,就见一妇人带着着两名小厮冲了进来,愤怒的整张脸都凸起:“那贱人生的儿子在哪里?沈源,你出来。”
见到这妇人,刘芷月神情一喜,心中无数委屈涌上心中,真想就这么去亲娘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想到亲生父母说要与她断绝关系,又觉得悲苦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