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姮,谢俭,孟宣朗一辆。
沈姮掀开车内小帘子,望着后面刘姑娘所坐的马车若有所思,这美人在昨天见到沈源,今早见到沈家人时,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啊。
认识?不像。
谢俭一边听着孟宣朗跟他讲的一些破题之法,一边注意着阿姮的,阿姮是不是也察觉出什么了?家里出了那么多事后,他对任何事都多疑,宁可疑心保持距离,也不愿再受人迫害。
如同昨天一样,学子再进贡院时都要检查。
目送阿姮离开后,谢俭对排在前头的孟宣朗道:“宣朗,刘姓是皇姓,又与你同在京城长大,刘家姐弟可是皇族中人?”身边跟着的俩嬷嬷与一般的下人举止都同,且戒备心极重。
再看那刘曦,少年意气风发,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以看出是常年在一个极为受捧的地方长大的。
这两人就算不是皇族中人,也必跟皇族沾亲。
孟宣朗惊讶地看着他:“这就被你猜到了?他们是永宁王爷的嫡姑娘和嫡子。”
身份一出,谢俭倒是不惊讶了,不过这样的身份与他和阿姮是一点也不相干的,倒是奇了。
看着谢俭和孟宣朗进了贡院大门,而沈姮也已离去,刘芷月上马车时,低声对着身边的嬷嬷道:“你去南明县找一户姓沈人家的主母,告诉她件事。”说着,将事情说来。
“是。”嬷嬷施礼离去。
“阿姐,还不上马车吗?”刘曦探出头来。
“来了。”刘芷月垂下眼眸,也盖下了眼中的冷淡,这个弟弟太过热情,她总是无法适应。
转眼,院试结束。
隔日,孟宣朗实践了初到禹州时说的话,带着谢俭几人去吃了最好的酒楼,玩了好些地方的风景。
原本在第二天要去三头峰,却没想突然下起雨来,伴随着春雷滚滚。
直到四月底才真正的放晴。
而也在这时,院试的结果出来。
孟宣朗,沈源,谢俭三人都上了榜,欧阳恩还是武榜的第一名。
当晚,几位秀才爷又是连着欢庆。
因着是在孟家,大家又都是熟识的人,便齐聚一桌,也不分男女。
“这果酒好喝。”藤梨香味和着米香,沈姮两世还没喝过这种酒。
“你已经第三杯了。”谢俭见婢女又给上了一杯,在旁提醒。
欧阳恩已经连着喝了六杯:“这种酒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我从小到大的村子那酒才叫一个烈,这果酒女子喝喝。”
沈源有些兴奋,今天好不容易说服爹娘让他过来,但也多喝了几杯,边喝目光边悄悄地看向刘曦身边的刘芷月。
“我心中有数的。”沈姮朝着谢俭嘿嘿一笑,她一个成年人还用得着一个未成年人来提醒?想当年应酬时,红酒能连喝一瓶:“你少喝点。”
谢俭点点头:“我就喝一杯。”
外室子
刘芷月目光落在谢俭身上时,桌下的双手缓缓握紧,为何一个人的转变会这般大?明明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