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像阿叔一样七岁就能考取童生吗?”
谢俭笑了笑:“这怕是难了,不过在九岁之前,应该可以。”
“好,那我就在九岁之前考中童生。”小谢旻稚嫩的声音坚定地说。
七岁就是童生了?沈姮看了谢俭一眼,发现历史上被老百姓不停骂,反复骂的大奸臣貌似好些都是学霸来着,像大宋奸臣秦桧,进土及第,才华横溢。而大明奸臣严嵩,十九中举,二十六中进土,满腹才学。
这些人读书时都是少年风华,满腔的抱负,结果,歪的是真彻底啊。
虽说谢俭的少年经历确实让人同情,可仅仅这样就把一个国家给祸害了,沈姮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同时疑惑又起,她沈姮已经是历史的一部分了,还是会发生那么一点变化呢?
次日,早上雨非常大。
在夏氏担心会耽误打年糕时,下午雨渐渐变小,等他们推着辘车出去,雨已经止了。
打年糕的地方在北门附近的石磨坊,一家人去的时候已经排了很长的队。
“旻儿娘,这儿,位置给你们留好了。”吉儿娘的声音传来,就见她一家子已经排在了前头。
夏氏和谢俭赶紧将辘车推过去。
“吉儿娘,多亏你占了位置,要不然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夏氏感激地说。
“小事一件。”吉儿娘轻扯了扯六岁的儿子。
谢文吉看了娘一眼,满脸不愿地问道:“婶儿,谢旻没来吗?我要跟他玩。”
“他去齐夫子那读书了,要到申时才回来。离这很近,就在隔壁街的。”夏氏指了指不远的地方。
“旻儿是块读书的料子,不像我们文吉,读了几天厌了。”吉儿娘笑着说。
沈姮看着大嫂和这妇人,俩人话都说得溜,神情却是尴尬的,毕竟好几年没说话了,要好起来也要一段时间。
深吸了日气,好浓的年糕香啊,沈姮道:“大嫂,我去前面看看。”
一看真是吓一跳,前面场地左侧放着十几个石磨,中间是灶坑,连着五六个,比家里的大,上面蒸着木桶,热气腾腾,右旁放着十几个石臼,周围都围满了人,石磨和石臼都是几个仅着单衣的固定壮汉在劳力着,时不时地换人。
“这桶米粉是谁家的,快来领。下面那家准备好。”主事的记着笔,扯着大嚷门喊着。
“我家,我家。”
“你家这米粘性不错啊,哪里买的?”有人问。
“就东门那家,我们每年都是那里买的,今年掺了点糯米进去,听说劲道更好。”
沈姮穿梭在其中,好奇地左看右看,原来年糕是这样打出来的呀:“大婶,你这米里放了橘皮吗?”
虽然不认识,大嫂还是热情地说:“这是以后晒了做年糕胖的,放了橘皮做出的可香了,还有一筐是放了芝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