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的呼吸却衰弱下来。
陶蓁抚摸着他的几乎已停止跳动的心房处,开始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十个侍卫,常衡,铜雀也开始唱,一遍一遍的唱,夹杂着猫兔子呜呜的叫唤声。
慕辰依旧丝毫没有反映。
陶蓁不知为何,竟冷静下来。
“铜雀,快点帮王爷按摩手脚啊!“
按照锦瑟所写的方子,开始指挥铜雀帮慕辰按摩。
忽然,陶蓁就觉得自己裙袍上湿热了一大片,吃惊地望着不省人事的慕辰,却无暇顾及,开始帮他按摩胸口。
十个侍卫依旧在唱,声音中气十足,雄浑,如山击大河般的阳刚。
“我帮忙煎药!我以前给我母亲煎过!“常衡道。
陶蓁与铜雀不停地揉捏着慕辰的四肢,抚胸,慕辰的呼吸依旧气若游丝。
陶蓁开始嘴对嘴地呵气。
再呵气。
压胸口。
慕辰的心脏跳动微微频繁了些。
药还没有煎好,陶蓁只得将慕辰放平躺下,继续看药方。
看完治病的几张,继续看中暑的。
“当以手指轻捏额心、下颌,脊背,见血豆方可,再以温水擦身,尤其是腋窝,大腿,腹股沟处……”陶蓁慢慢念着,对铜雀道:“这事你来。我去打水。”
说着,打了水,想在远处回避,却又放心不下,只得背过头去。
煎药好之后,常衡端过来,递给陶蓁,陶蓁将白瓷瓶里的猫兔子眼泪滴入药碗,递回常衡手中道:“你来。”
常衡并不去接,道:“都什么时候了!”
陶蓁只得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抱到自己的腿上,将头发垂下,刻意回避着,不想慕辰依旧不会吞咽。
陶蓁只得一口口唇对唇,喂他服下。想不到,他人冷冰至此,薄唇却如此柔软。
一碗药见底时,她的通身都湿透了。扶他平躺下时,陶蓁终于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身体:腿修长,铜雀急忙去护住他的一处,还是被她撞入视线。
据说,那里是不能有小孩的。
陶蓁没有见过别人的,自然无法比较,却对那小家伙莫名怜惜起来,恍惚间,竟觉得那是自己的猫兔子,铜雀只道是没瞧见,继续用白扇扇风。
陶蓁却对那小家伙莫名怜惜起来,恍惚间,竟觉得那是自己的猫兔子,好生可爱,铜雀只道是没瞧见,继续打扇。
恍恍惚惚地,陶蓁就想抚恤它一番,这个想法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