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顺着那花瓣似的小手望上去,那雪云似的酥胸,那张百看不厌的绝色面容,果然将所有女子都比得黯然失色。
他一把将袖子抽出,牵动了陶蓁胳膊上的刀伤,睡梦中的陶蓁黑眉毛一拧。
慕辰轻轻将那湿漉漉的手塞入锦被之中,调转轮椅,缓缓往外驶去,留下一句:“吩咐厨房,熬血燕粥时,给她一份。”铜雀忙推上轮椅。
锦瑟点头,抓住慕辰的手写道:“不再照看她一下吗?”
慕辰道:“我累了。”
锦瑟只得由着铜雀服侍慕辰回床榻上休息下,自己守着,猫兔子在陶蓁的床上先是爬来爬去,后来,呜呜叫着轻轻抓她的头发。
“茕茕!”陶蓁终究醒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爬起来时,一张白皙的脸越来越清晰,果然人在身旁,整间屋子都沐了春光。
“王妃!”陶蓁急忙爬起来拜,腿上,背后,胳膊,无一处不疼。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更是如千万蚂蚁噬咬。
“对不起。”锦瑟写道:“要不是为了我……”
陶蓁急忙摇头,勉力从床上跳起来,嘻嘻一笑:“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就是腿划破了有点疼。我眼睛有点瘸,皇上的事情我没看见。”说着,腿上的伤口一紧,她忍不住痛得一咧嘴。
锦瑟低头,脸刷地一白。
陶蓁忽然想起那晚,忙抓住锦瑟的双臂:“王妃,王爷知道了么?”
锦瑟瑟瑟地低头,写道:“他故做不知。”
陶蓁咬唇,忽然想起那常衡,便问:“王妃,送我回来的人呢?”
锦瑟写道:“因为他送你回来,所以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
陶蓁急忙抓住锦瑟柔滑的手:“王爷在休息吗?我要见王爷!”
锦瑟写道:“他本来精密部署了救你的计划,结果你被送回来了,他刚照顾了你一阵子,稍微有些累,不过没有入睡。”
陶蓁急忙穿了衣裳,飞奔出去。腿依旧隐隐作痛,后背也刀刮了似的,她抹一把汗,跑到慕辰的寝殿,其时,殿上灯影昏昏,虽是入夏,然殿内沁着透心的凉意,陶蓁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铜雀正在喂慕辰服药,慕辰双目微闭,见陶蓁走到床榻旁边时,却由铜雀扶着,倚着靠垫坐起,凤目一瞪,整个殿上都如冰雪通彻。
“回来了?”慕辰声声冰玉击冷泉。
“回来了,王爷。可是出大的事情了。”陶蓁道。
铜雀的药碗送上,慕辰启唇,小缀一口。
“坐下说。”慕辰道。
“皇上想安插眼线到殷王府。”陶蓁道:“同我一起逃出天牢,送我回来的常衡正是这眼线。”
慕辰再服下一口药,摆手,铜雀将药碗收起,自己连同几个侍女一同回避下去。
陶蓁便凑近慕辰,小声道:“我告诉他我是你的……侧妃,他却在我们逃走的时候,说我身为将军为什么会怕杀人,显然是知道我的底细。后来,我急匆匆地回殷王府,他又下了无色无味的药让我晕了过去。显然是找机会来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