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下药?”慕辰问。
“回王爷,小陶当时担心王爷王妃,猫兔子也不知去向,我哪有那闲情去晕厥?而且小陶从小练武,也打了好几回仗,体力哪有那么差。”陶蓁道:“他确实是皇上的眼线。”
慕辰道:“很好。”
陶蓁眼珠子一转:“王爷该不是想留下他吧?”
慕辰道:“你刚才说谁是眼线?”
陶蓁嘻嘻一笑:“我有说过眼线这事吗?”
太阳不知何已耀入寝殿,和着陶蓁的笑,灿烂得有些晃眼。
慕辰冷道:“来人,撤座。”
陶蓁一愣,座位就被撤了去。
“孤降你三级,你可服?”
陶蓁冰雪聪明,知自己大闹皇帝寝宫,大闹天牢,莽撞不已,只得拜道:“王爷,末将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害王爷担心,末将错了。请允许末将戴罪立功!”
几日之后,从西域来了几个贩马的商人,带来上百匹高头大马,其中不乏西域的名马,从汤王府经过时,管家迅速报到汤王慕珣那处,慕珣大喜,一身便服跑出王府,竟将所有的良马都买下,中间竟有一匹汗血宝马,淡金色的皮毛顺滑如缎,步伐轻灵优雅,四肢修长,轩昂如天马,那马主人死活不卖。
“本王用挚爱的三尺红珊来换,怎么样?”慕珣竟以这无价之宝来易,马贩终于答应。
慕珣将所有的马都送入宫中献给了父皇,凌宛天龙颜大悦,将百匹良马都赠了军队,随着运送粮草的部队送入抗击鞑子的前线,留下那匹几千年罕见的汗血宝马,赐名“血臻”每日下朝,与众大臣商议国事军事之余,便频频与慕珣骑马狩猎,更是用那汗血宝马打马球,所向披靡。
于是,朝野之上有了那么一个传闻:太子失宠,位子怕是坐不久了。
太子依旧在装病,父亲刚去世的太子妃却再也吃不香、坐不住,将太子从床上拖起来,摇晃着哭道:“殿下,您做点什么吧!来东宫的朝臣们越来越少了!外面都说东宫咱们坐不久了!”
过了几日,京城里盛传汤王慕珣霸占京畿外千倾良田,导致民怨沸腾,一帮失去家园的百姓竟在皇帝出巡时拦路哭喊,凌宛天大怒,勒令汤王归还所有霸占的财产,并让汤王捐出万金资助前线。
汤王慕珣竟捐出两万金,凌宛天居然转怒为喜。
朝野之上,又出现了那么一个传闻:太子妒忌汤王受宠,不断落井下石。
再过了几日,汤王慕珣竟在府上遭人夜袭,伤及肺叶,奄奄一息。众人都说,这是太子妒忌汤王,派人暗杀以保国储之位。
凌宛天终于坐不住,满脸怒容地来到东宫,太子正坐在屏风前吹箫,眉目淡漠,箫声肃杀。
凌宛天笑道:“瑄儿还真有闲情。”
太子拜道:“儿臣病体未愈,心中虽有出征杀敌之意,无奈力不从心。”
凌宛天冷笑:“病体未愈?老六前一阵子病得差点要了小命,因为有的人装病,只得带病去打仗,你有他病得厉害?”
太子沉默。
凌宛天道:“你打仗力不从心,害自己的亲弟弟却花招不穷,你三弟差点被你害死!”
太子冷笑:“父皇,儿臣已是国储,背后动作的,怕是另有其人。”
凌宛天却怒道:“除了你还有谁,你休得给朕赖账!”
说完之后,心下却不安生,转身便摆架至御书房,便见那常衡早已在外面候着。
原来,凌宛天派去殷王府的常衡时常来报,竟事无巨细:殷王一日三餐吃的什么,殷王会见过什么人,殷王看什么书,身体状况如何,甚至王妃的胎儿如何。
原来,凌宛天派去殷王府的常衡时常来报,竟事无巨细:殷王一日三餐吃的什么,殷王会见过什么人,殷王看什么书,身体状况如何,甚至王妃的胎儿如何。
这日,凌宛天忍不住问常衡:“殷王和王妃相处得如何?”
常衡道:“王妃悉心照料王爷,王爷也十分疼惜她。”
凌宛天问:“你送陶蓁回去的当日,王爷在做什么?”
常衡道:“王爷最初几天身体很差,一直卧床,时常昏睡。这些日子才能下床。似乎完全不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也从来没见过不该见的人,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
宫里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有官员在早朝时候参了殷王一本:“启奏万岁,传闻北征大将军、殷王慕辰点将之后便抗旨在京,临阵脱逃,望万岁明察。殷王之举实在是有违圣威恩,恳请万岁及时撤换大将军,草日击溃草原的蛮军。“凌宛天怒道:”混账!殷王带病赶赴前线,你胆敢因为党派之争污蔑他!来人,拖出去廷杖五十!”
此时不了了之。
大臣们深知皇帝体恤殷王体弱,便不再提及此事。
慕辰却依旧在府上赏花,赏鱼,抚琴,读兵书,其余的时间都卧床静养。前线的战事也不问,只是一心扑在娇妻身上,似乎是要把亏欠的身体全补回来。自称是侧妃的小陶似乎是一厢情愿,时不时地为慕辰做一只义脚,或者做一双鞋给慕辰送去,或带一只宠物,骑马。
这一日,常衡见那殷王妃挺着已想当明显的小腹去找小陶。
“拜见王妃!不能劳您总来送补品了,小陶还有师傅送的药,已经完全好了!”小陶撩起自己的裙袍,露出一截粉嫩的白腿,可惜伤重的地方已落了疤。
锦瑟嫣然一笑,写道:“都是漂亮的大姑娘了,要出嫁的新媳妇,怎能轻易露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