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知他是取笑自己,本是染了几丝绯红的脸色刷地煞白如平常了。
太子急忙打原场道:“老三该打,这是什么对联!”
慕辰强压着火气,还未开口,便被太子送入洞房,由铜雀先服侍他沐浴之后,吩咐所有人退下了,便在蒙着盖头的新娘耳畔轻声说:“下联是:横扫三军残废腿。“锦瑟一愣,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飞凤走凰的红盖头被揭下,锦瑟刚要细细打量那张天神似的俊颜,樱桃唇已被霸道的占据。
这一晚,满京城的未婚男子叹惋的,买醉的,抱着锦瑟的画痛哭的,甚至有个男子抱着锦瑟的画投了河。
这一晚,假山后,凉亭上,阿忠和陶蓁抱着酒坛大口买醉。
猫兔子也呲着大牙小口喝着。
陶蓁猛喝一口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笑说:“喂,阿忠将军,你是爱上王爷了,还是爱上王妃了?怎么喝得那么伤心啊?”
阿忠手执酒坛,摇头道:“我可一直当那瘫子是亲哥哥。我这是高兴的。”
“高兴的?”
阿忠仰脖一口喝下一整坛,道:“锦瑟姑娘那么美,嫁谁不行?就连皇帝都看呆过好几次。那高耸的胸脯,哪个男人不想亲手摸一摸?王爷身体不好,她愣是经常衣不解带地伺候他,伺候了八年。我对她说,你当心那瘫子生不出孩子,她说,我喜欢的是他,放心不下他,我这辈子就这样跟着他了。”
陶蓁又抄起一坛酒道:“你喝醉了。其实啊,不是每个女孩都介意孩子。”
阿忠噗地吐了猫兔子一身:“你不会也爱上那死瘫子了吧?”
正在与新娘拥吻的慕辰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借势将锦瑟的红裙褪至腰下,滚烫的舌密密麻麻地落尽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白皙躯体每一个角落。
第二日,慕辰就动身浩浩荡荡地与新婚的王妃去璞山玉鸾池温泉里游玩,累到差点犯病,之后,这对新婚夫妻依旧是日夜厮守,慕辰又是半月未去早朝。
正值魏洲一带叛乱又起,凌宛天虽想让太子立功,太子妃的哥哥——程辉栗却大败再败。
凌宛天虽是最疼惜六子,却也大怒他既不上朝不去兵部理事,一声不吭地摆架至殷王府,直奔卧室。
“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王爷身体羸弱,还没起床,奴才这就去喊醒他,服侍了他起床去见万岁!”铜雀急忙挥手去拦。
“陛下,龙烨山新上贡了香煞人的碧螺春,可否请陛下去……”
凌宛天知这房里必有内情,将铜雀和海棠赶开了,赌气踢门就入。
“铛”一声,女子的香气伴着霭霭雾气,将四周层层萦绕。
只见慕辰与锦瑟在云蒸霞蔚的木桶中鸳鸯共浴,氤氲的雾岚中,慕辰苍白的唇正含在锦瑟蟠桃似的丰泽酥胸上,凌宛天先是喉头一热,怔在那里,不由得双目直直地看痴了。
慕辰急忙以蚕丝巾给盖住了,凌宛天忙将炯目一瞪,掩饰着怒道:“不思上进的东西!既然你如此贪恋美色,朕就得给你找点正事做做了!给朕收拾好东西!择日去魏洲镇压叛乱!”说着,那凌宛天忍不住向那浴缸中瞄几眼,义正词严道:“平定不了叛乱就不要回来见朕,也不准见你的娇妻!“慕辰不动声色地在浴缸中淡然道:“谢父皇。”
锦瑟知夫君又一次大展身手的时机来临,急忙拜贺。却又心道这次出征对手强大,竟忧大于喜。
锦瑟知夫君又一次大展身手的时机来临,急忙拜贺,却又心道这次出征对手强大,不知慕辰是否能打胜仗,竟笑不出来。
太子那边,群臣们可就坐不住了:“太子殿下,这六王爷真不一般!居然以这种以退为进的奇招谋得出兵的权力,看来我们以前是小看他了!现在咱们前有狼,后有虎,三王爷那边还咄咄逼人,六王又……”
太子一面在团扇上描摹着美人图,头也不抬地道:“那就让虎狼相争,咱们坐收渔人之利。老六爱打仗就让他打,那么强大的对手,看他吃了败仗怎么收拾。”
三王那边,可就炸了锅似的。
“王爷啊!早就说不让您得罪六王,您看这人有多阴险!他的本事有一大部分是您给逼出来的啊~!看,这以退为进、以贪恋美色为名谋得虎符的的诡计使得连老夫都不得不佩服!”
“六王虽然是争来了虎符,可是,这安义用兵如神,让六王收拾去吧!”
“别小瞧六王,他可大败过草原上的枭雄哈但巴特尔!”
“王爷,咱们不如早下手吧!”
诸类呼声不断,三爷慕珣也只得道:“果然是美人误国,这样更好,本来他还能多活几年,现在只能早早给他了断了。”
慕辰这边,还没上路,却又生了一事。
却说陶蓁为猫兔子寻找药渣时,见锦瑟除了为王爷煎药,更是多煎了一份,陶蓁鼻子灵,闻了闻,知道这药不是别的,却是堕胎药!
陶蓁急忙跪求道:“王妃,王爷身体弱,好不容易有一份骨血多不容易!千万不要打掉!”
锦瑟却是欲言又止,陶蓁忽一算日子,才知道这孩子另有父,登时吓得浑身冷汗。
“可是,这样太伤身体,您的身体刚好……”陶蓁依旧要扔掉那药罐,锦瑟以跪相求。
正在这时候,一阵细细的车轱辘声越来越近,只见铜雀推着慕辰而来。
慕辰斜了一眼药罐,寒着一张俊脸道:“小陶,把药扔了。”
陶蓁便要端起来扔掉,锦瑟死死拦住。
“在等我这残废去扔吗?”慕辰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