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必须回去一趟。”梁瑾坚持说出口。
傅逢朝目光转向他,很直白地问:“你要离开我?”
“不是,”梁瑾赶忙说,“我去去就回,今晚就会回来。”
傅逢朝道:“你还是要离开我。”
梁瑾很无力,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上车去。”傅逢朝再一次道,将伞递给他。
僵持之后梁瑾妥协,泄了气,走去了傅逢朝的车边,拉开车门。
傅逢朝却走向另一辆车。
梁瑾的秘书降下车窗,车外傅逢朝示意:“他的护照身份证,还有其他证件一起给我。”
梁瑾的证件确实都在他秘书这,秘书不知道该不该给,见梁瑾已经上了傅逢朝的车,犹豫交出了东西。
傅逢朝回来,坐进车中翻了翻梁瑾的这些证件,看着那一个个“梁瑾”的名字,耷下眼静默片刻,全部扔进了扶手箱里。
他一句话没说,拉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车开得很快,调头返回山庄。
梁瑾试图解释:“我真的不是要离开,我只是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
傅逢朝默不作声地目视前方开车,并不理他。
梁瑾勉强按捺下心头焦躁:“你早知道了我在跟外面联系,特地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也是故意试探我?”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说了我不会离开你,不会再做当年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你把我关在这里,你真觉得可以关一辈子吗?你不要疯了,你用理智想一想,不可能的,我跟你都不是活在真空里,无论我还是你都没可能一直与世隔绝。”
“你要的究竟是梁玦,还是一个随你指挥操纵的木偶,你真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但无论梁瑾说什么,傅逢朝始终不给反应。
梁瑾也累了,深重的倦意让他分外无力,放弃了再说这些,靠着座椅目光转向车窗外,疲惫闭起眼。
天色暗得很快,窗外暴雨如注,雨刮器飞速来回摆动,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
最终停车,梁瑾很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睫。
傅逢朝先一步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弯腰看着他:“下车。”
傅逢朝的语气太过强硬,梁瑾在这一刻生出的气怒冒头,又在傅逢朝盯着他的目光里生生忍耐住。
他跟着傅逢朝下了车,一路沉默进门、上楼。
房中还保持着先前模样,梁瑾走时特地拉上了窗帘,没开灯的房间在此刻的暴雨黄昏中一片昏暗,一丝光也没有。
房门闭合,咔嚓一声,是门锁推上的声响。
梁瑾的喉咙滚动,想开口,忽然被傅逢朝猛攥过去,他本能挣扎,被傅逢朝按到旁边墙壁上,肩胛骨突兀磕到身后墙上,这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出来。
“你做什——”
傅逢朝靠过来,粗重气息近似暴虐,用力掐住了他下巴:“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