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塞入穴道的力度很快变得粗鲁,反复碾压细嫩的褶皱,带出更多暖流。霍里浑身都在发抖,出的汗比在沙漠中暴晒三天还多,湿漉漉地滴在奴隶身上。
霍里的脑子几乎被情热烧成了浆糊,只有一小部分理智还保留着,时刻提醒他还有别人在场。这种类似偷情的行为既让他煎熬,又有种变态般的满足感。
霍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出来,他高潮得太突然,阴茎还没被摸两下就射出了一小股精液。在穴里操弄的手指也感觉到了,但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向里抠挖抽搐着高潮的穴肉,钳住霍里脸颊的手同时强迫他转过头来,嘴唇贴合过来,替代手掌堵住他的所有声音。
可恶的是,那只空闲出来的手又能在别的地方作乱了。奴隶捏着霍里软下来的性器,残忍地挤压敏感的头部,榨取最后一丝精液。霍里受不了这个,眼仁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挺腰再次高潮在奴隶手中。
岸上那人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他提起裤子,迟疑地在原地站了一会,但最终没有走到这边来,而是转身回了营地。帐篷上的火光照出了他的影子,看位置似乎是军事官。
气氛逐渐平静下来,他们的唇刚刚分开,不过是一瞬间,霍里的手已经迅速地挥向奴隶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个清脆的耳光。
"你!"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奴隶的脸很快红了一片,他被打得偏过头去,但移到霍里脸上的目光依然淡漠,平静地看着霍里露出丑态,仿佛刚才强迫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样的态度越发激怒了霍里。他又要抬起手,但营地的火光在晃动,让他心里一惊。咬了咬口腔里的嫩肉,霍里逼自己冷静下来,忽视后穴还一抽一抽的快感余韵,冷冷地说:“你等着吧。”他可以容忍奴隶逾越一次,但不可能纵容他接二连三地挑衅自己的地位。他发誓,等到调查结束,就是奴隶的死期。
二人走回营地,奴隶自觉回到他的奴隶同伴们的身边,剩下霍里站在军事官的帐篷前,藏在黑暗中的半张脸格外阴冷。他眯起眼扫视睡在里面的男人,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直到军事官翻了个身,在香甜的睡梦中砸了咂嘴,这一动作惊扰了霍里,他立刻变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众人重新动身。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霍里全程板着脸,对奴隶一如既往的侍奉爱理不理。那段耻辱的记忆被刻意遗忘在沙尘中。
他们抵达目的地已是数天之后,眼前黄昏下的城池却没有迎接旅人安歇的平和之感。正相反,不详的阴影在无形中笼罩着这座城市。
“你听到了吗?”霍里对军事官说。他的语气先是迟疑,而后渐渐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当然听到了。隔了很远,他们就听见苍蝇纷扰的嗡嗡声。十几只就足以令人心烦意乱,现在动静却像有成百上千只,不断勾起他们内心更深处的恐惧。
越靠近城市,温顺的沙麟兽就越暴躁不安。霍里和军事官不得不抛下坐骑,徒步走近颜色暗沉的城墙。
推开虚掩的城门,一股冲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腐烂的气息被滚烫的太阳发酵,无限放大了城市内地狱般的场景。
整个城市一片荒芜,破败的建筑随处可见,地面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流淌在砖石之间,形成一条条鲜红的河流。
走在街道上,踏着尸体的碎块,仿佛进入了地狱的入口。曾经熟悉的巷道和广场,如今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呕——”霍里无法接受这一幕,终于没忍住,转身吐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满是崩溃,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臭味钻进鼻子,他又是一阵干呕。
其他人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去,即便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军事官都绷不住冷肃的脸色——除了奴隶,还能面色平常地撕下一块衣料,覆在霍里的脸上。众人紧跟着拿别的什么东西遮住了鼻子,阻隔污秽的气体。
他们不难想到那堆被抛弃在沙漠中的尸体和这座城市相似的遭遇,但这一切是否和霍塔莫有关系还尚不明确。
霍里看上去备受打击,两条腿虚弱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嘲笑他的软蛋行为。奴隶自发接过他的腰,让霍里能倚靠着他的肩膀,不至于丢脸地跌坐到地上去。霍里也不和他客气,面色惨白地抱紧他的胳膊,跟随军事官的脚步继续前进。
绕过一处残破的角楼,他们发现了更多被残忍杀害的市民。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妇女,还有年幼的孩童,脸上仍然带着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让人心如刀割。没人能想到一夕之间一座城市的生命就尽数消失了
忽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顺着声音寻找,看到一名受伤的士兵奄奄一息地靠在墙角。军事官立刻冲上前去,试图解救他。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军事官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得到一些线索。
但这名受伤的士兵制止了他,他一定认出了霍里一行人的打扮,于是张开流血的嘴,艰难地说:“长官……去求援,霍塔莫入侵……瑟拉希尔……”他瞪圆了眼,目光迅速暗淡下来,断断续续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寂默与沉重。
“瑟拉希尔……”军事官站起身,恍惚地看着手心的血污。这一熟悉的名字,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说过——霍塔莫信仰的神只,被称为“无畏者”的初代国王,在人间死后就获得了前往神域的资格,受自己的后代和子民供奉。他们对神并不了解,也猜不透这场突袭和瑟拉希尔有什么关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们预计。
“你……如果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他不由看向他们之中的唯一一个霍塔莫人,本意上知道奴隶待在金矿几年,不可能了解最近霍塔莫王国的动向,但眼神依然带了几分希冀。
奴隶摇头,表现得令军事官十分失望。
一声尖锐的哨声惊动了他们,霍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力拖拽到旁边,再缓过劲来时,就发现小队的其他人已经掩藏了起来,军事官还打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
发生什么了?他迟钝地想,同时恼怒地瞪视身后的奴隶,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扭到他的腰!
奴隶抱着他,探出头观察墙角另一侧的动向。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靠近了刚才的士兵尸体,为首骑狼的人用武器戳了戳死透的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轻轻抚摸两下同样铠甲披身的巨狼。
狼嗅了嗅地面,在军事官脸色巨变时,猛地扭头看向他们的掩体,裂开尖利的獠牙,脸上极具人性化地出现残忍的表情。
“跑!”随军事官一声命令,惊慌失措的奴隶们立刻作鸟兽散,尖叫着往四周巷道逃窜,没多久又响起惨叫、嚎吠声和骨肉碎裂的恐怖声音。
霍里吓傻了,他也想跑,但被奴隶按住肩膀,在一头狼冲过来时被大力甩到屋顶上,伴随着兴奋的狼嚎,奴隶蹬墙发起突袭,极快地拧折了骑兵的脖子。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却看得霍里瞠目结舌。这是奴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杀人,干脆利落的手法和不寻常的力气让他生出一种恐惧——这头野兽正在慢慢脱离控制。
发现自己的主人被杀,狼还要反扑奴隶,但男人只是低下头,嘴唇贴近它的耳边待了一会,又顺了顺它滑亮的皮毛,狼就安静下来了。
奴隶向霍里张开手臂,霍里犹豫地后退一步,但是看看周围的惨状,又一咬牙,跳进他的怀里。
其他队友生死不知,只剩下他们两个。奴隶掌控着缰绳,带霍里迅速离开了这座死寂之城。
沙漠中有很多废弃的镇子,有的是因为不堪野兽或别的什么袭扰,有的是经济无力支撑的自然衰落,镇民都搬了出去。在逃离那座城市后,霍里就和奴隶辗转于大大小小的无人建筑,在夜间躲避风沙和来自沙漠的危险。
霍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重物坠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立刻惊醒过来,慌张地望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奴隶回来,又皱起眉,收敛起那副窝囊样子,趾高气扬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找到什么食物了?”他还没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打从心里觉得奴隶就应该乖乖顺服他,还想依照往日的态度对待奴隶。
奴隶对霍里够客气的了,这些天来还让他享受着被人照顾的生活,不用考虑守夜和寻找食物的问题。脑袋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危险旅途中唯一的同伴,但那个蠢货还在沾沾自喜,完全没有发现奴隶打量他的目光在逐渐变化。
面对霍里的逼问,奴隶仍旧没有发怒的迹象,顺从地拉开地上的布包,摆出寻觅到的食物。这些大都是他从镇子里翻找出来的,里面甚至还有一瓶酒。霍里的目光瞬间变得贪婪和怀念,直勾勾地盯着酒瓶里晃荡的液体,急切地命令道:“谁要吃这些贱民的食物?把酒给我!”说完就伸手去抢。
一段时间没有沾酒,现在他彻底变成了瘾君子,毫无理智可言,全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几天前轻松扼断敌人脖子的事,急躁的动作打飞了酒瓶不说,连带着刚放进奴隶臂弯里的干净面包都滚落在了地上,沾染了一层黄扑扑的尘土。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与奴隶的双眼对视,霍里突然感到心惊肉跳。他奢侈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莫名其妙地瞪回去。奴隶低头重新捡起食物,十分珍惜地擦拭上面的灰尘。霍里翻了个白眼,爬向滚在前方的酒瓶,抱着瓶身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