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在原来的虚空当中,通关奖励被以意识的形式直接输入脑中。内容量少得可怜,内容物惊世骇俗,惊到宣珮一时怔住,良久才想起还有整合信息的一档子事。
拯救世界人人有责,因而除去谢千砚以外的四人许下了同一个心愿,以求集齐碎片召唤神龙。
由于这一届的凤栖台有着时间限制,等到了任务结束的时间,宇宙意识会将不管是完成还是没有完成的三千小世界选手,一同踢回原世界。
而他们属于后者,于是拥有足够的时间在等待终结的同时迎接答案。
“。。。。。。所以,你的意思是,”钟斯予慢慢地复述了一遍宣珮的总结陈词,只觉不可思议,“血炼池的布置点可以集结为一个遍布三界的大阵,待所谓‘两月相承,秋星昼见’,便是天机遮蔽、阵法启动之时。”
“届时,三界生灵将会统统蒸发,化作最为精纯的灵气来支撑世界之匙的启用,而你会在阵法中惨遭献祭——因为你拥有初灵之体,你父母护卫的那柄世界之匙因此被你吸引,住进了体内。”
“而那玩意出自红蓼秘境,可以稳定小世界的天道秩序,还能强制性打开连接上界的通道,比飞升时自动降下的天梯还要高端。”
“朋友,我就想问一句,还有比这更扯的吗?”
宣珮心平气和地摇摇头:“
不然怎么能说,艺术往往来自于现实。”
岂止如此,扯中自有扯中手。
“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发言了,”祝胧明清清嗓子,继而以沉重的语调宣布——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
收到众人飞来眼刀的暗示,也就是少玩梗,多说事。她撇撇嘴,说道:“作为玄九神宫的圣女,我很清楚,神宫与天魔之间存在着一桩不为人知的交易,这事只有双方的核心人物才清楚。”
“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宫主养女,虽受宠爱,在此事上却被故意隐瞒,大概还是没能得到足够的信任。”
边上的解嫣然听到这里,逐渐领会了其中意味,毕竟她也是个玩过不少解密向galgame的游戏宅,于是插入其中,问道:“所以说那宫主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重回上界?”
“而且,”宣珮颔首,“对于他的另一重身份,我有一定猜想。”
祝胧明附和着说:“化神大能都有金蝉脱壳的本事,宫主自然也不例外,况且,他以闭关为由,将自己锁在洞府已有数十载,就连加固天魔封印那会都没出世。我想,八成闭关是假,元神出窍寄托在一副新的躯壳上是真。”
话音落下,前者意味深长地一笑,在最后一词的咬字上加了重音:“否则,哪会有我们的男主。”
他们在这轻轻松松地把闻云川的老底给揭了
,兀自消化了半晌震撼,终于想起此处还有并非穿越的另一份子。
宣珮会选择不避不让地当场解密,本就是有意为之。转眼看去,就见谢千砚有意别开了视线,想必已是静静听完了全程,不知作何感想。
其余三张写着惊诧的面孔也在这时扭了过来,神情在无光环境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森森。
她问:“师兄,你怎么看?”
一般来说,被发现隐秘的下场就是惨遭灭口。
谢千砚语调淡淡地说着明显违心的话:“我什么也没听见。”
“。。。。。”
行吧。
宣珮微笑,忽然间握住了他的手腕,灵识随之展开,待收回时笑容不再,反倒眉心微蹙:“你得到的奖励,不是去除体内的魔气。”
谢千砚点头:“但是同心蛊解除了。”
他不说,宣珮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事,主要是两人自打相遇就一直被牵扯在一块,所谓“双方不得分开超过一百里”的规矩完全没能派上用场。
“为什么?”
她不解。
自是不愿连累到旁人,但谢千砚没有这么说,只是平静道:“以你的才智,应该清楚出去之后将会面对什么。”
战火纷飞,天魔屠城,三界筑起防线,人人自危。
这算是众所周知的时代背景。
四目相对,宣珮知道他想说的并非这个,而是具体指向接下来会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
自从那块“开过光”的护身符掉落,谢千砚魔气入体的病情再未加重。证
据确凿,事实令人倍感沉重——要害他的人正是身边再亲近不过的师叔。
由此看来,对方恐怕早与神宫勾结,就是他在为先前魔修潜入凌极宗下属城镇祭炼血炼池大开方便之门,甚至还极有可能在加固封印所需的核心灵宝上做了手脚。
至于清黎真君的目的以及接下来的操作,宣珮也有过设想,虽然照这句话看来,他们的脑电波大概再度同频了。
“那枚护身符会被当做你与另外一方势力私通引来天魔的证据,就是那冤大头不知会是魔域还是妖界。大敌当前,内部还在玩‘攘外必先安内’,这才更有利于搅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