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就是他的吻,缱绻撩情,像要把她的情绪沉沦殆尽,“……乖,有事明天再说,你今天太累了。”
万一要跟他火都没力气只能闷着,憋坏了怎么办?
然而,她瞠着清离的眸子,一言不的表达着倔强。
男人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认真道:“所谓坏消息,就是我今晚,要拿你开荤。”
想到他那时候的凝重表情,再听听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吻安只觉得胸口的讽刺要炸裂。
不是腿瘸了,也不是截肢,仅仅是他要开荤?!
“宫池奕你有病!”她气得一个枕头砸过去。
他舒了口气,幸好她没跳起来拿刀子,作势心疼的揉了揉她砸枕头的手,微勾嘴角,“睡么?”
不见她回应,只是盯着他,但没有暴怒,也没有疯。
许久,忽然清淡下来,“你还瞒了我什么?”
宫池奕微蹙眉,还意欲蒙混几许,抚了抚她的脸,
但吻安干脆翻身坐起来,这一次轮到她板着脸,“我真的不傻。”
宫池奕坐在床边,眉峰微微蹙起,“一定要现在听?”
她很坚决的看着他。
片刻,宫池奕起身出了卧室,然后从书房回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封皮烫了黑金,s与月牙缠绕的三维徽章透着几分庄严。
不过宫池奕递给她的时候很随意,不像对待高级机密,“看完你就知道了。”
吻安迟疑了一小会儿,接过来。
翻开封皮,就能看到内的戳印,特意说明必须严格保密。
卧室里安静了,宫池奕就坐在边上,她低眉看了会儿,一点点紧了眉心,还不等看完,她索性扔了文件,抬头,“装的?”
宫池奕点了点头,“你先看完……”
“不想看。”她打断,目光温凉,看了他很久。
淡淡的开口:“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当初以为他真的风流浪荡,嫁过去也顾不上看她,结果他上一次跟她亲密连门都找不到。
以为他半身残废,左右也是好摆布,用完了能走得轻易,结果,数年来他的轮椅只是伪装!
除了宫池奕三个字,他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郁景庭和古瑛联合起来把她耍了那么久,一旦关于宫池奕,她还小心翼翼,没想到转过身,他居然也在骗她。
“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她并没有歇斯底里,连声音都很淡,只是握紧手心。
宫池奕薄唇微抿,把她捏到白的手心撑开,又被她甩掉。
这才看了她,低沉的音调,“后悔了?以为我截肢很同情,现不是,后悔把自己交给我了?”
“起初是真的有伤,不重,正好顺水推舟坐了轮椅。”又一次把她的手握过来,这次没让她挣脱掉,“想让我怎么做?”
吻安心里是很气,但到底在气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就是憋了一口气。
许久,才闭目深呼吸,“好,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苦心孤诣的骗局放于馥儿那里你早美人在怀了,骗我干什么?”
宫池奕微蹙浓眉,“别人我不屑于骗。”
呵,她笑,“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这还真不知道从哪说起,毕竟,还没见她就开始装,都忘了开头在哪。
“旧派一直不安宁,总不能每天与他们斗,这样一来,避免了浪费时间斗来斗去,也好掩人耳目,遮了光芒让旧派掉以轻心。”
正因为如此,这几年旧派找事的时候不多,总统上位也才会这么顺利。
哦,吻安笑了笑,真是好主意,这理由也再好不过了。
“所以,后来说强行吃药想站起来是在干什么?我亲眼见到的癌化通知书又是什么?”说到这个,她的情绪明显强烈了。
宫池奕略微蹙眉,“吃药是真,癌化是假。”
她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些事是潜移默化的在变,但身为女人,回头去看总能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开始动情的。
知道他强行吃药,她心疼过,生气过。看到那一纸癌化通知单,她甚至为他落泪。
现在呢,告诉她竟全是假的。
她抽回手,眉心很紧,一下子站起来,又被他握住手腕扯回去,“你听我说完。”
“意图那么明显,还有什么好听的?”她已经一脸明了。
宫池奕当初吃药是真,但药的功效不是让他强行站起来,只是加剧他的疼痛,反而站不稳。
这样的苦肉计一度遭余歌反对,他搬出扰乱内视听才肯给他用的。
也的确,是为了博同情,换来她的在意,所以,宫池奕没法否认,只看了她,“照你意思,那是不是我真废了你就高兴?”
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