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事后烟,其实也没抽几口,但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餍足。
半晌吸上一口,星眸浅笑,喉间才低低喃喃的一句:“吃硬不吃软的女人!”
…。
聿峥大半夜给他打的电话竟然通了。
“回去了?”聿峥依旧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冷冷的调子。
宫池奕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声音不大,目光还看着她,见她皱了皱鼻子,声音更小了:“有事?”
听着他声音不正常的黯哑,聿峥几不可闻的挑了一下眉,“顾吻安也挺能折腾。”
硬是把宫池奕至少两个月后返回的行程提前到了今晚,估计该生的都生了?他编好的进程也白费了吧?
宫池奕明白他在说什么,倒也不在意,“无所谓,旧派那帮老骨头既然败了,正好我也懒得再装。”
聿峥冷幽幽的一句:“我看你是忍不下去了。”
宫池奕挑眉,不否认,“所以呢?”
聿峥道:“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放我这里,被查了数次,再下去也许就成了反党,你池公子去正常谈恋爱了,我呢。”
难得聿峥说了这么一长串,宫池奕略微沉吟,道:“你又不知情为何物,解散保镖公司,回去当金融家?”
片刻笑了笑,“还是说,打算把馥儿或者北云晚收了?”
聿峥捏了捏眉间,冷冷的调子,“你今晚没吃药?”
这话让宫池奕意欲吸烟的动作顿了顿,餍足散漫收起,脑子开始正常运转。
然后反应过来了,扯起嘴角笑,“行了,说吧,要什么?”
说解散公司根本只是个幌子,只要他顺着答应一个要求就能打,以往这种套路,宫池奕听了上句就知道下句,今晚的确卡顿了一下。
“沐家,你熟么?”聿峥恢复金字银句的性子。
“一般。”
才停聿峥道:“她想找亲生父母,兴许和沐家有关,女人脑子都不够,怕她冲撞了沐家,借你人用用?”
宫池奕终于挑眉,这事他知道,小时候老头还被沐家找过,怀疑他是沐家丢失的孩子。
原本想问点什么,张了张嘴,又打消了,没心思多管闲事,这事也算应了。
最后才道:“旧派那边可能还会有点小动作,交给你了。”
…。
宫池奕挂掉电话,烟刚递到嘴边,转头现床上的女人正眨眨眼看着他,辨不清是惊愕还是惊喜。
他先是蹙了一下眉,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
而后干脆放松了,该来的总要来的,正好他找不到切口讲明白。
便依旧倚着,“怎么了?”
吻安确定她是醒着的,盯着他长身倚靠的模样,甚至单腿支地,透着说不出的迷人。
“你的腿。”她的视线从腿上到他脸上,“没事?”
她也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如狼似虎的样子,怎么会是腿废了的人?那他回来时那副凝重是干什么?
男人看着她朦朦胧胧的眼,似笑非笑,随手捻灭烟头,缓步朝她走过去,在床头停住。
峻脸俯低,微敞的睡袍散着淡淡的男性气息朝她铺开去。
嗓音低哑邪肆,“一共三条腿,你问哪一条?”
话语间,指尖不安分的探进她被褥里,嘴角淡淡勾起,“不是刚体验过了,忘了?还是没够?或者,再来一次就知道它有没有问题了?”
吻安在被子里打掉他的手,盯着他,身体缓了不少,脑子也已经清醒多了,初睁眼时的惊喜也逐渐平息。
没错的话,她刚刚就是听到他说了什么懒得再装。
“风流邪肆,你但凡用这种伪装说话,必定有事。”她盯着他。
看了她几秒,被看穿的感觉不太好,但他不讨厌她这么聪明。
他刚想在她旁边坐下,吻安干脆往那儿一坐,抬头凉凉的看他,“腿这么好,不多站会儿么?”
那个场景,她凌然坐在床头,他只能站在床畔,大有在挨训的错觉。
听她盯着他的腿问:“不是一回来就悲戚哀鸣的对着我说有坏消息?”
她以为不是瘸了就是截肢。
现在呢?
男人这才略微弯了嘴角,看她,趁着坐在了床边,在她意欲远离时,伸手撑了床头,没让她躲。
“瞧你这么生气,果然成了坏消息。”他另一手勾了她的下巴,“困不困?”
吻安觉得累,本是欣喜居多,但他现在的反应让她有些躁。
在她意欲扭身下床时,整个人被掳过去,几乎嵌进床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