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瑛就等着他送上门,旧派的人也在仓城,他现在出去就是两面夹击,何况腿不方便,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待他要说话时吻安先开了口,微仰脸,难得柔和,“你出去这么久,电话里我们都能好好交流,为什么见面反而不行了?”
“总之今晚你想怎么着都行,就不准出去。”她定定的看着他。
展北可能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人,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刚要接,她一把抢了过去,接通,“他今晚不出门,你走吧。”
然后挂断,甚至放到距离很远的梳妆台。
她站在那儿,转头看了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也在看她,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瞪了好久。
也许是屋子里灯光的缘故,看着他棱角沉暗,她最终败下阵来。
走过去再一次半蹲与他一般高,摇了摇他的手臂,“……别生气了。”
宫池奕低眉,见一双柔亮的眸子仰望着他。
从那个时候起,他现了大6,聪明绝艳的顾小姐,原来分不清生气和吃醋,还不懂什么叫沉思,但凡他板起脸,就觉得他一定生气了,必然乖乖巧巧的摇他手臂。
他薄唇微抿,得寸进尺,很淡的移开视线。
果然,她继续道:“我跟郁景庭,是有点渊源,但没其他纠葛,真的。”
宫池奕还不说话,她已然蹙起眉。
片刻,他以为她是没了耐性要起身走人,她却是凑上柔唇。
只亲了一下,期盼他的情绪能烟消云散,却见他垂眸深深凝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吻安心底一笑,知道这个管用,索性探手勾住他的脖子。
唇齿馨香,舌尖显得很笨拙怎么也诱不来他的回应。
相反,他忽而抬手握着她的腰要把她推开,“……吻安。”
她的力气当然不敌他,被推开后皱眉盯着他没表情的脸。
彼此对视片刻,她也不知哪来的脾气,比先前还放肆的凑上前吻他。
“顾吻安!”低低的嗓音已经有些咬牙隐忍的意味,又不能真对她下重手,但真这么下去,他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她半跪,柔唇退开几分,仰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樱唇微抿,喘息轻拂,“就只像上次一样也没关系的,你也喜欢的,对不对?”
上、上次?宫池奕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大概是着实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
她再一次递上柔唇。
男人的自制力坚持数秒后崩塌,扣了她脑袋,反转主动深吻,嗓音低低哑哑,“上次放过你,这次哭也没用了!”
吻安迷糊的见了他反手褪去上衣,随手扔下床便吻下来,她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她被猝不及防而惊呼,反射性的狠狠推了他,“疼!”
疼到先前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她甚至疼得蜷了身,睁开眼清情况时,懵了一瞬。
又气又恨的瞪着他,“骗子!”
他倒吸气,隐忍得几乎曝起青筋,吻住她骂人的唇,抚了她瞪着的眼睑,“别哭……”
…。
吻安根本就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那种疼,逐渐麻木、被覆盖,最后飘飘忽忽。
…。
事后,宫池奕看了她一脸的防备,心头软了软。
他知道第一次很难受,不会真的折腾她两次,也不顾她的眼神,把她裹进怀里,半晌,嘴角莫名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又吻了吻她额际。
许久,埋在他胸口的人闭着眼也疲惫的一句:“明天我就搬出去。”
拥着她的男人只是嘴角微微弯着,不疾不徐,“搬哪儿去?顾家宅子都被你卖了。”
“找东里要个总统房一点也不难,不然干脆去医院住,还能天天见郁景庭……啊!”正说到一半,腰上被掐了一下。
男人睨着她,嗓音幽哑,“体谅你第一次受罪,还肆无忌惮了?要不干脆在我头上开垦种草?”
女人的第一次一定不享受,但男人也绝对不尽兴,怕伤到她,所以她还肆无忌惮,保不齐他就强来了。
吻安抿唇,开始时,她是想讨个好,但心里还抱着庆幸,毕竟他不行,哪知道……
舒了一口气,疲惫而慵懒的阖着眼,“我要洗澡,湿黏黏的难受。”
宫池奕“嗯”了一声,“再休息会儿。”他需要把没法尽兴的欲望散下去,也很煎熬。
等她都快睡着了,他才抱起她进了浴室,不能多与她接触,草草洗了一遍把她放进浴池后自己出了浴室。
在门口狠狠深呼吸闭了闭目,去收拾痕迹明显的大床。
盯着那朵处子之花又莫名其妙的弯了弯嘴角,想着她时常表现出来的妖娆成熟,笑意更浓。
那晚,外头一番风起云涌,宫池奕却心情极好,干脆一个关机把琐事都拦在院墙外。
…。
一身清爽,把她抱回焕然一的床上,他却了无睡意,坐在床上看了看她睡得安然,只好起身走到窗户边,点了一根烟。
修长有力的身躯倚着,夹着烟的半个手臂搭到窗外,只有目光一直遥遥落在她睡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