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恶狠狠的盯住了眼前两个人,只恨不得将这个人生生弄死。
赫连清面露惊讶之色,不觉流转了几许关切:“元二小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唐文藻忽而狠狠一推,厉声说道:“元二小姐,你怎可这样子对待蕊娘。蕊娘与我是真心相爱。她也不计较名分,也并没有要挟到你未来唐夫人的位置。你竟然,竟然这般忍心待她!”
赫连清惊讶:“竟似这样子?”
她心念盘算,本来这桩事情要扣在唐文藻和元月砂身上。岂料唐文藻居然推给了元月砂,如此极好,当真是极妙。
周氏心疼女儿,方才是将范蕊娘宠爱成了这个样子,如今瞧着范蕊娘死了,可谓是心痛如绞!
周氏心尖顿时一阵子的酸楚,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她泣不成声:“你这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害我女儿。”
周氏也听到范蕊娘哭诉,说元月砂气着了范蕊娘,如今顿时信了。
别人却有些瞧不上周氏,人家元月砂是有婚约的,范蕊娘不知廉耻的去争。
也难怪,元月砂恨成了这样子的。
赫连清目光轻轻闪动:“元二小姐,你可是我们宣王府的恩人,这件事情,可当真是你做的?你娇滴滴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狠辣的事情?”
她可是知晓,元月砂是个口齿伶俐的人,也不相信元月砂就这样子乖巧认罪。
“我们范家女儿,容不得有人如此羞辱。”
周氏眼中却也是流转了一丝狠意。
元月砂却居然没说话,只轻轻的抿紧了嘴唇,泪水盈盈。
一张芙蓉俏面,沾染了斑斑泪水。
瞧着,竟然是有些楚楚可怜。
她虽然没有如何辩解,可是这个样儿,却不免让人有些狐疑。
这样子一个柔弱的姑娘,当真会是杀人的凶手?
唐文藻这一刻,心中却也是有那么一丝愧疚和怜惜。
可比起自己的前程,这些似乎也是算不得什么了。
如今,也只能将元月砂踩在了足底,平息范夫人的怒火。要知晓,周氏可是周皇后的胞妹。
“如今蕊娘肚子里面已经有我唐家的骨肉,正是我心尖尖的人。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狠辣,含嫉也还罢了,连我唐家的孩子也生生弄死。”
他这样子一说,别人也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元月砂身上。
不错,唐文藻负心,因为范蕊娘腹中骨肉,对元月砂不忠。
若是范蕊娘没有死,这定然是一件丑闻,范蕊娘也是必定身败名裂。
可是范蕊娘既然已经死了,名声坏了也罢,可总得有个交代。
谁让范蕊娘身份十分娇贵,皇后也是她姨母。而这元月砂,却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柔弱旁支女。
明明一切都顺着赫连清的计划,赫连清却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萦绕在胸口,很不是滋味。
元月砂这样子狡诈的一个小妮子,总不会坐以待毙。
她不觉故作关心:“元二小姐怎么和蕊娘有些冲突,怎么闹将起来的。”
元月砂没有回答,却是泪水盈盈的样儿。
就在此刻,却见萧夫人与元老夫人联袂而来。
今日寿辰居然是闹腾出这样子的事情,这当家主母自然也是不能不理。
眼瞧着死掉了范蕊娘,萧夫人倒是眉头一皱。
只不过心下狐疑之色却是颇浓;。
虽然不过今日才见元月砂,可见元月砂举止沉稳,当真会在侯府欺辱范蕊娘?
元老夫人更是急切说道:“月砂,到底如何一回事情。若人并不是你所伤,可是要当众说个清楚。”
正在此刻,一道微微尖酸的嗓音却是响起:“事到如今,元老夫人为何还要包庇你那旁支之女。范蕊娘和唐文藻两情相悦,有孕在身,这元月砂心太狠,居然是小肚鸡肠,将人给害了。”
说话的正是百里纤,她姿容秀美,秀丽的脸蛋之上流转了几许怨恨之色。
赫连清有些不悦:“纤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她虽恨不得让元月砂去死,可百里纤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何苦让百里纤折了名声。
百里纤却沉不住气,元月砂如今招惹了这样子污秽的事情,定然是要踩一踩。
“娘,她是南府郡出身,可不似咱们京城的贵女,那样子矜贵。这样子小地方出身的人,自然谈不上多好。做出这样子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她是旁支之女,又不是元家嫡出血脉,便是做出此等事情,也是和京城元家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