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再锋利,也必定会有毛边,不会这般齐整。”居明义立马反驳道。
“那你的意思是,杨丁不是被野兽吃了,而是被人害死了?”李推官立刻皱眉问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他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是得找到他才成。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您二位不觉得奇怪吗?这衣裳,未免太干净了些?”
苏轶昭将衣裳抖了抖,上面满是尘土,这一抖就簌簌往下掉。
“这都脏成这样了?哪里干净了?”李推官不明所以,脸上尽是疑惑。
居明义叫苏轶昭这么一问,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上面的血迹很少?”
“是!你们看,若是被野兽撕咬,或许连一块完整的布都没了,上面也应该血迹斑驳才对。这件外裳,血迹不多,这尘土倒是不少。”
经苏轶昭这么一提醒,众人都豁然开朗。
“利刃的痕迹就在腰间,下面的衣裳没了,说不定血迹都在那上面。可是凶手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血迹多不是正好?并不影响啊!”
李推官觉得莫名,但他也知道凶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或许这件凶器很特殊,很容易暴露身份,因此他才这么做。”
苏轶昭说完,李推官等人都茅塞顿开。
她突然转头对李推官道:“大人,咱们或许要去杨家村一趟,这里只怕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李推官沉吟片刻,也觉得不能只待在寺里。
“杨丁目前下落不明,或许已经糟了毒手,咱们也确实该去杨家村探一探。”
苏轶昭眼中讥讽一闪而过,“不过在去之前,咱们还得再提审一下那几人,尤其是杨山。还有我之前所提到的大夫,您派人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请来了吧?”
苏轶昭对凶手是谁有了些猜测,但目前她还有些证据链没串联起来。
“啪!”李推官一拍桌子,冷声道:“杨山,你莫要扰乱本官办案,本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寻找真凶,那是官府的事。”
“可是大人,若非是净树杀了我娘子,那我娘子是死于谁手呢?”
杨山经过一夜之后,仿佛成了蔫儿了的白菜,形容有些狼狈。
“杨山!我且问你,你说你娘子为人本分,绝不会做出有违妇道之事,可本官已有所耳闻,你娘子红杏出墙,与旁人有染。”
李推官厉声质问,颇具威严。
“胡说,怎么可能?不可能,定是有人嫉妒我娘子貌美,想毁我娘子名声。”
杨山闻言十分激动,连呼不可能。
苏轶昭紧紧盯着杨山的面部神情,看着对方这么激动,她只能摇头叹气。
“杨山,村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你说是传言,本官也不辩驳你。不过有一人,你见了他,应该不会再狡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