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推官说着,便让衙役将人传上来。
“草民卢济世拜见大人!”
一名身穿灰色直裰的男子被衙役带了过来,一进来便朝着李推官叩首。
“卢大夫不必多礼!你可认得此人?”李推官指着杨山问道。
杨山一见此人进来,便卸了精气神,瘫软成了烂泥。
“认得!他是杨家村的杨山。草民在南市开了家小医馆,此人常带着他的娘子去草民处看诊。”
卢济世只是瞥了一眼杨山,便十分肯定地道。
“是他娘子有病,还是他有病?你将经过详细说来!”李推官看了一眼已经呆滞的杨山,对卢济世说道。
“是!杨山身体健壮,但他们夫妻二人成亲两年,却没有子嗣!两个月前,他带着他娘子来草民的医馆看诊,草民诊断出,是他娘子闺阁之中操劳所致,且还有些妇疾,不易有孕。”
李推官听到此处有些不明所以,这不能生养,或许也能侧面印证杨山待冯氏大不如前。但要说红杏出墙,怎能表明与之有关呢?
“那是很难治愈?”李推官看向杨山,“杨山,从那之后,你待冯氏是非打即骂,是也不是?”
杨山沉默不语,他口唇微张,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卢济世闻言叹了一声,接着道:“他夫妻二人一心想要个孩子,草民禁不住他们软磨硬泡,只得答应给他娘子冯氏好好调养。不过草民已经有言在先,若是不成,便让他们另请高明。”
“不过,要想治好这病,必然是要听草民的。后来草民开了一副药方,然而不过大半个月,这药方却是不得不停了。”
“哦?这是为何?”李推官疑惑地问道。
不孕
“服用那副药方期间三个月,万万不可行房事,否则不但功亏一篑,还会加重病情!”
卢济世说到此处,脸上还带着几分愤然。
“就在服用汤药大半个月后,他们夫妻来了医馆复诊,草民发现冯氏不过才半个月就行了房,且还十分频繁,导致病情加重,便非常生气,还将他们赶了出去。”
身为大夫,病患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遵医嘱,是最让他气愤的。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恍然大悟,其中内情,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杨山知晓冯氏不可行房事,且他们求子心切,便不可能不遵医嘱。可见,与冯氏行房事之人,不太可能是杨山。”
李推官边揣测边点头,这便证明冯氏已经红杏出墙了。
卢济世看了一眼杨山,欲言又止。
“这关乎到人命,你知道什么,都一一说来!”李推官见其神色,便知还有未尽之言。
“是!当时草民与杨山说了此事,杨山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还说草民诊断错了,他并未与冯氏行房。恰巧医馆来了一些病患,草民因气他们不遵医嘱,狡辩不说,还耽误其他病患,便将他们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