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杨山对这个娘子很满意!”李推官琢磨着,这么喜欢的娘子,会舍得杀了她?
“可不是?刚成亲头两年,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喽!只可惜啊!后来冯氏竟是不能生养,从去年开始,冯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哦?是何故不能生养?”李推官问道。
“看过大夫,说是没成亲之前,家里操劳所致。大夫说要养养,养到什么时候,也说不清楚。”
梁婆子对杨山家的事知之甚祥,苏轶昭可以想象这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又都是一个宗族的,住的也近,可不就是东家有事儿西家传,毫无秘密。
“那后来杨山对他媳妇是不好了吗?”苏轶昭连忙打断梁婆子的喋喋不休,问道。
“肯定没之前好了呗!之前那是真说句重话都舍不得,现在反正住得近的人家都能听到他的吼骂声,有时候还不给饭吃。有一次他们隔壁的三婶儿家还听到他家里有冯氏的尖叫声,估摸是还挨了打。”
梁婆子啧啧出声,“那次打了之后,得有好几日不曾出门。据说后来还打过几次,越来越频繁。不过一个月前,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了,据说是看过大夫,怎么说的,咱们问冯氏,她也不肯说。”
“还有啊!这冯氏虽说不能生养,但长得一副狐媚子像,可会勾引男人呢!”
梁婆子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叫杨竹蒿看了觉得有些丢脸,“这人家的事儿,你说三道四的,又没证据,别乱传。”
“怎么?她那狐媚子的样是入了你的眼了?”梁婆子闻言立刻不高兴了。
“都是官老爷问话,叫有啥说啥”
苏轶昭抚额,看来从古至今,老公都逃不过老婆这样的灵魂提问。
“你这是说的啥话?她比咱儿子还小,你就喜欢胡搅蛮缠。”杨竹蒿觉得无语,顿感脸上无光。
“咳咳!这是在办案,你们以为是在你家的炕头呢?问什么,答什么!”
李推官皱眉,这案子才刚有了点眉目,他急得昨晚一宿没睡,这两人还在这吵。
苏轶昭刚要再问,就见着一名衙役匆忙跑了进来。
“大人!在山上没找到杨丁,不过咱们找到了他的衣裳!”
“衣裳?”李推官有些纳闷,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杨竹蒿夫妻二人这会儿也住了口,一听这话,二人心中大惊。
“这?这啥意思?”梁婆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惊恐地问道。
“唉!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那衙役叹了一声,这找了一上午,白做工不说,还又得多一条人命。
“二弟!二弟啊!”一声嚎哭传来,杨大河痛哭流涕。
“你怎么这么傻啊?都叫你别上山,你非要上山呐!”杨大河神情悲呦,眼眶微红。
“啥?老二啊!”梁婆子惊呼一声,随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婆子!”
“娘!”
瞬间,殿内一团乱,李推官忙叫人找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