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等人的行动,子书岁不想看了,她骑着马,与夏灼两人劈开一条道理,率先纵马向前而去,逐渐消失在萧必安的视线中。
萧必安垂着眸,大概也感受到她的情绪起落,他眉头拢起,许久不曾舒缓。
燕军大营内。
大军士气低迷,因为陆赢的伤,大军只能在原地休息几日。
过了七八日,陆赢才终于能下床简单运动了,对于这次战败,他没说什么,只是拿回了全军的指挥权。
正待陆赢欲带领全军拔营,再往前行军时,斥候带来了来自燕京的密报。
是传萧必安回京的。
燕德帝重新指派了一位监军前来,便把萧必安召回了。
对此,陆赢父子倒是无所谓的。
眼下,齐妄丢了,永安没了。
反正萧必安先回去,便让他先承受来自帝王的怒火呗。
萧必安带着子书岁和张元吉的头颅,一行人并不着急地踏上归途,于一个月后抵达燕京。
燕京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陆沉州的经历,这时,子书岁才知在离开的两个月里,谢厌不仅以五万大军击退了南蛮二十多万人马,还将屡屡挑衅的南蛮王子抓了起来,换回了燕德帝送出的两座城池。
这不,谢厌人还没回京,这些经历便已传回,流传在大街小巷。
子书岁听了细节,亦忍不住称奇。
倒不是对谢厌称奇,谢厌的能力,她一直知道,只是这次的传言,也过于将谢厌神化了。
有点无所不能了。
你若再这般没用,朕不介意给你换个位置
御书房内。
萧必安与子书岁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听上首燕德帝冷嗤一声,似对萧必安充满嘲讽,
“还好你不掌兵,怎么比郑家还没用?”
话虽如此,但子书岁觉得,燕德帝语气中并无太多怒火,也或许是谢厌在南境夺回两城的原因,燕德帝今日心情还算不错。
“陛下说的是,微臣自知有罪。”萧必安俯首,认错。
燕德帝看着他们跪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罢了,本也不是你带兵,不过是陆赢病重,才甩了摊子给你。”
燕德帝虽有失望,但并未太过计较,“索性永安也就是个小地方,丢就丢了,虽然张元吉已死,但他投降之罪不可恕,抄了他的九族,此事便交由你办吧。”
萧必安颔首,“多谢陛下,微臣遵旨。”
“永安呐,”燕德帝这才将视线转到子书岁身上,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地道,“这回还好你无事,否则朕百年后怎么跟阿姊交代啊。”
“哎,你跪着干什么,萧必安跪就罢了,你跪着做什么呢,又不是因为你才丢了城的。”
闻言,子书岁这才从地毯上站起来,心中却腹诽着,自己跪了这般久,燕德帝竟然到此时才说这话,是不是太假了点?
燕德帝见少女起身,有些感慨道:“你的封地没了,就先在京中安顿下来吧,你先出去,朕还有事与萧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