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辉客套地点头,将关系划分得很清楚。
女子出嫁便不再属于娘家,他又没娶江苏觅过门。
叫大姐太过亲近,不合适。
说完他先行,看似是去追未婚妻了。
叶寒峥则是拦住刚要迈步的江琯清,不悦地问道:
“干嘛去和陌生人吃饭?”
“妹妹好胜从不吃亏,我若不跟过去化解,只怕他们俩还会继续闹别扭。”
江琯清当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叶寒峥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哼笑一声反问道:
“身上挺干净的啊!也没有糊了泥巴,怎么就变成庙里供着的菩萨了?”
“你那妹妹三年未见你,也没下马来主动和你说一句问安的话。倒是记得处处和你攀比,甚至掉下马来。”
“这种毫无亲情的妹妹,你要她有何用?你还担心她会不会和未婚夫闹?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一想自身,你那腿就不疼了吗?”
原来他刚才不许她蹲下,还是因为怨恨江苏觅没有姐妹情。
另外也是委婉地提醒她,叶尚书不会死心,还是会找机会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叶寒峥的伤势。
毕竟叶尚书拿这混不吝的儿子,是真的没辙。
“养出这副争强好胜的性子,也并非全是她的错。”
父母才是最大的原因。
更何况,她也没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江琯清并没有多怨妹妹。
相反,三年等同于囚禁的生活,处处都是陌生人的白眼。
让江琯清格外珍惜遥远的亲情。
“我们是一胎双生,本就该比别人更亲密。我是姐姐,让着她点也无妨。”
或许等年纪大一些,经历多一些,妹妹就知道跟她亲近了。
“蠢。”
桀骜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说得再多,不如眼见为实。
现在争吵没意义,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去酒楼的路上,两个男人骑马走在前面,江苏觅就跟姐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我听娘说,纳吉那天傍晚,姐姐回府来看我了?”
“难得出府又赶上你的好日子,倒是忘了规矩闯回家。”
江琯清本能解释。
她并非有意去冲撞她的喜日。
江苏觅丢下手里的青杏,亲切挽住她的胳膊,摇头道: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我若知道你来了,定会从院子里跑出去见你的。你是不知道,安阳侯府送来多少聘礼。光象征多子多福的鹳,世子就亲手猎了三对,我当时正在院子看那羽毛光亮的鹳,都玩得忘了用晚膳。大姐,你见过活的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