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喆终于松开手,他低头凝视指尖的唇脂,道:“容谙会是本世子的。”
温霓禾不知他哪来的自信,都接连被拒好几次了,还觉得容谙能为他所用。温霓禾更恼得是他方才对自己的举动和羞辱,想着,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世子错了!”
闻言,赵新喆有些惊讶,抬头就见温霓禾瞪着泪眼看他。
“琼林宴拒婚的是元馥,不是容谙。”
噢,竟是与前世不同了吗?
赵新喆起身欲走,又看了眼温霓禾,伸出拇指去抹她眼泪:“有什么好哭的?”
动作不温柔,言语中甚至有些不耐。
手指抹过的地方落下一道殷红,赵新喆愣了愣,才想起来指间刚沾染了唇脂,现在全抹到了温霓禾眼下。
他挑了下眉尖,没说话,掩帕转身离开。
“世子。”温霓禾叫住他,“妾身哥哥想见你。”
“他有什么值得本世子见的?”
温鸿致仕,温言不过小小户部主事,赵新喆压根没放在心上。
“哥哥的岳家,是首辅裴晴江。”
赵新喆咳了两声,转身,视线就落在了温霓禾眼下的唇脂上。
“那就见吧。”
一辆马车停在小晋王府外。
长庚与长右见容谙出来,都跳下马车上前迎他。
长右低声道:“公子,殿下要见你。”
容谙上马车的动作一滞,夜色下,他的眉眼好似沉了几分。
“不见。”
说着,容谙径自上了马车,留下两个侍从面面相觑。
长庚朝长右打着眼风:公子今晚心情不好?
长右回了记眼色:那是今晚才开始的吗?都好几天了。
长庚眼神惊了惊,他怎么不知道公子这几天心情不好?
两人讷讷然坐上马车。
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他们方才停过的位置,下来的正是温言。他朝远去的那辆马车看了眼,没有迟疑,进了小晋王府。
哄他
马车上,长右朝垂得严实的车帘望了眼,悄声问长庚:“我待会怎么同殿下那边说啊?”
总不能直接说他家公子不想见殿下吧?他不想再被那个叫拂冬的丫头揍了。
长庚摸了摸下巴,给他支招:“不然,你说公子醉了?”
换来长右一记白眼“公子什么时候醉过?”
“再不然,你说公子忙?”
“公子再忙也会见殿下的。”长右无语极了,他觉得长庚没长脑子。
长庚直接甩手不管他:“那你自己想。”
便听帘子后传来容谙的声音:“就说本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