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伴随着轻声抽泣,我睁开眼眼前的人是我的闺蜜,乔馨。
“依依,清醒了吗?已经昏睡了五天了,吓死我了!
有没有头晕恶心?有的话快告诉我,脑震荡的影响会很严重的……
胳膊还疼吗?能动一点了吗?……”
乔馨对我连珠炮的关心轰炸,我也不知道是疼在了哪里,眼泪唰的淌在了眼角,浸湿了脸边的薄纱布。
“我没事,终于睡醒了,好累,呵。”
我和乔馨眼泪汪汪的对视了一秒钟,两个人噗嗤一声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
“依依,你得再在医院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家。”
“嗯,谢谢……”
“何静依,你是不是躺了几天皮也痒痒了,我们约定过得,谁和对方说谢谢就要包一个月的做饭和打扫!”
乔馨马上恢复了对我的严厉管教。我虚弱的回答她,
“好,比起做一个月的家务,我更怕你拿着手术刀切菜,哼哼……馨,我这个样子还来得及回国吗?”
“依照本医师的经验,和对你平时生龙活虎的了解,当然来得及!”
乔馨轻轻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接着说,
“手臂上的伤回申城后继续养。头上的伤虽然回国前可以拆线,但我师兄说你被砸的很重,里面有淤血和血块,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散尽。这段时间要小心静养,不能受刺激。不过好在你已经清醒了,有利于恢复。我非要在你养伤这段时间把你养成白白猪。哼。”
“那么黑黑猴小姐,可以先给白白猪喂点水吗?嘴巴好干~”
乔馨递过来吸管,我灌了一大杯白开水后,只觉得身下某个部位有些扯痛,问乔馨说,
“我是不是和你的病人一样,插了导尿管?”
“当然~不然,你吊了这些天的药水还不要水漫金山了,哼。”
“成为白白猪以前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把这羞耻的东西拿下去,馨,快帮帮我~”
“干嘛?难不成你躺了这些天那里还会有感觉?”
“馨,你这老司机,车子不挂挡直接开起来,嗤……”
“哈哈,不逗你了,知道你是母胎单身,害羞的要命!我看你也可以动了,我去和医生说拆了你的导尿管”。
乔馨走出了病房,边走边招呼医生用英语聊着我的最状况。被她这一番连珠炮的关心扰的,我也清醒了更多。
我动了动身子,扭过头看了看外面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
恍惚感觉床头柜上的某个东西在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侧目一看,是一只白色的滑雪手套。手腕的位置有一个银色的金属铭牌,就是这铭牌在反射着阳光。
我伸出那只能动的手拿着手套看了看,这是一只右手的手套,并没有品牌名称,只是在金属铭牌上精致的刻着带设计感的两个字母“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