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里外翻了翻那手套,手指第一二关节的内侧有一条血痕,四个手指的布料都被齐刷刷如刀切般的划破了,特别是食指的前端位置血量有点多,看起来有点血腥。
这手套是谁的?Jc?我身边好像没有叫Jc的人,全称昵称都没有。到底是谁的?忘记在我的床头必定是来看过我的人,想到这里有些头疼……
乔馨又噔噔的走了进来,带着她的医生师兄一起进来,给我拆除导尿管。
一顿忙活之后,感觉身下没了什么异样和难耐,单手蹭到卫生间爽快的解决了人间三急。
乔馨带来了一些吃的,我们放开小桌板一起吃了个开心的早午餐。
收拾好餐盒和桌板,那只刚才一直窝在被子里的手套又跳了出来。我问乔馨,
“这是谁的手套?”
“手套?”
乔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说到
“嗯……。应该是那个救你的人的。”
她喝了口水,漱了漱,接着说,
“在雪场,你和那个小男孩是被夜滑场最后一名游客救下来的。小男孩腿扭伤了,别无大碍,已经被他父母接走了,他父母说等你醒了要来当面道谢。
倒是你,救你们的人,他的单板把你砸了个正着,缝了19针,胳膊也被扯得脱臼了,小臂有骨裂。你躺的这些天脱臼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小臂的骨裂还要养一段时间,等我们回了申城再好好补补,有我这个专业医师在,你肯定恢复的很快!哼。”
听乔馨说起申城,我恍惚记得混沌的时候,瞥到的那个白色身影说了一句,
“好,我没事,拍摄计划不变,回申城再休息吧。”,
我赶忙问乔馨,
“救我的人已经走了吗?他是中国人?也是游客吗?”
“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只听说他们叫他Jc,是你们那里的VIp,那天比赛结束在你们滑雪场的山顶休息,耽误了下山的时间。这几天我们心外科也忙得很,我只是在没有手术的时候来看过你,帮你签一些同意书之类的东西。”
“同意书?我是差点变成鬼吗?”
“呸呸呸,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白白猪,别鬼呀鬼的。你之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吓坏我了!
那个救你的人从你被抬下来,到之后的这五天里,你们一直在一间病房里。他让医生把你的病床放在了他的VIp套间里的。每次下了手术,我都能看见他在你的病床前转悠,或者闭目眼神。
他也受了重伤,断了两根肋骨呢,抱着你和小男孩滚的时候差点导致断了的肋骨插进肺里。手上也被你的雪板割的很深,听说手上流了不少血,今天他离开的时候我还看见他那手包的都快看不见指尖了。”
我,一时间没说话,试着回想夜滑场生的一切。只记得最后倒在了一个高大的,白色的怀抱里,和闭眼前闪过的两个荧光条字母。还有就是,这几天,曾唤醒我回来的,一直萦绕床边的、熟悉的,事后清晨的味道。
那只手套上写的是Jc,难道是这个Jc谁救了我?想着想着,头上伴随一阵丝丝的电流,头好痛。
“乔馨,我头上的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拆掉,好丑~”
“我的大小姐,我看你是真的被砸坏了,19针的外伤哪那么快让你恢复如常,况且我师兄说里面还有血块没消,接下来的几个月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好好休息,多睡觉,知道了吗?”
我揉着另外一侧突突跳的太阳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