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崇怒道:“燕双仓,枉你号称仁义侠客,竟然如此黑白不分,青红不明,呸!”
燕双仓一笑,从怀里摸出两张缝在一起的羊皮,向腾善道:“这是我燕家世代相传的燕山剑法秘籍。前日无故失踪,咱们暗访多日,竟在言四侠处寻得,”说着向言崇道:“老朽所言如何?”
言崇瞪眼道:“不错。”
燕双仓又道:“据我镖局人说,当时言四侠正手持秘籍,偷练其中的剑法,是也不是?”
言崇气的摇头道:“我并不知这是燕山剑法,更看不懂其中的文字,只是约略觉得像是剑法,不禁随手比划,”
燕双仓怒道:“强词夺理。既然不知秘籍来历,怎可随便翻看,又怎可偷学招式?”
腾白常虽知言崇所为乃情理之中,并无半点偷窥之意,却又无从辩解,只好任由燕双仓抢白。
不知何时,门前镖师越聚越多,数百人将腾白常言围住,一个个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燕双仓见四人默然,哼道:“前有言四侠偷我秘籍,后有白二侠恃强杀人,你们当我荣兴镖局是好欺负的么?旁人怕了你们弥蓝山,我燕双仓可从未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镖师怒道:“杀人偿命,论罪当诛。”
正自吵的沸反盈天,忽听砰砰砰三声枪响,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回身看时,却见秦佑臻左手举枪,右手捂住耳朵,满脸怒气的端坐马上,冲言崇瞪眼道:“又不是打不过,为什么束手就擒?”说着下得马来走上前,叉腰道:“没偷就是没偷,哪里这多废话?”
腾白常言大喜过望,跪倒道:“望掌门师姑做主。”
秦佑臻叹了一声,拍手唤来犼儿,一指荣兴镖局大门,喝道:“替我找出来。”
犼儿得令蹿入门内,不多时,竟叼着一把匕回来。秦佑臻接过匕,朗声道:“这是我弥蓝山至宝吸龙匕,不知为何会在荣兴镖局内找到?”说着向燕双仓道:“燕先生,你作何解释?”
燕双仓脸色涨紫,指着秦佑臻道:“你,你血口喷人。”
秦佑臻推开他手,冷笑道:“含血喷人的是你们。”见燕双仓气的说不出话,哼了一声,续道:“我现在要带人离开,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燕双仓浑身乱战,咬牙道:“休想。”
秦佑臻笑道:“也好,就让我瞧一瞧,这燕山剑法值不值得一偷。”说完冲腾白常言道:“摆阵。”
燕双仓冷笑道:“你弥蓝山忒的狂傲,难道没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强龙不压地头蛇?”
秦佑臻茫然道:“没听过。”
燕双仓怒不可遏,咬牙道:“好的很。”
见言崇两手空空,秦佑臻解下自己佩剑,递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
四人躬身道:“是。”
人群随即向后散开,走出九个精壮镖师,前五后四各自站定,沈彻似笑非笑道:“弥蓝剑阵名扬天下,今日咱们兄弟有缘一会,实在三生有幸。”
秦佑臻道:“这话不假。别说你们,连我都难得一见。”
在场的人听闻颜色更变,又是冷笑又是咬牙,沈彻哼笑出声的同时,猛然向前跃出,横剑直刺常湛面门。
常湛竟不闪躲,反手举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沈彻剑刃刚与常湛剑柄相碰,整个人便似弹簧般崩了出去,重重落地后接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住。
燕双仓大喝一声,挥剑跃起,口中怒道:“弥蓝山欺人太甚!”
言崇气道:“那也是你们逼的。”
跟着抢上迎战,二人斗在一处。
想到腾益先时对燕家父子的评价,秦佑臻不禁暗自点头。忽又想到包俞蓉和她三个兄弟都是火爆脾性,心内叹道:“还真是外甥随舅。”
一晃神的功夫,二人已斗过三十多招。燕家兄弟按捺不住,哇哇大叫着拔剑闯上,常湛白涣拔剑迎战。
斗到五十招开外,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原来燕双仓两幅袍袖几乎同时被言崇割下,露出两条略显苍白的臂膀,样子十分突兀滑稽。
见言崇向后跃出,常湛白涣也跟着跳出圈外。
腾善上前拱手道:“得罪。”
沈彻等人一言不,咬牙扑上来挥剑便砍。人群中同时蹿出五六个壮汉,齐声怒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替齐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