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长叹一声,环顾四周,望着榻旁屏风上的影像,想到当日曾在这里替悲天师太看诊,不由得心内一酸,掉下泪来。
腾善见状,拱手道:“众位师妹,还请听我一言。单青此番行径虽令人指,却并非针对峨眉。况他曾杀死画天师太,几次击退犯山强贼,保我门户安危,功过相抵,就不要再追究了。”
众峨眉弟子听闻,相看一眼,默然点头。
半晌,秦佑臻叹道:“大辽母教宫几次犯山,并非为报画天师太之仇,而是对紫金令垂涎已久。”
冯二中不解道:“难道那个什么宫主还要妄想做峨眉掌门?”
秦佑臻摇头道:“不是的,是为着紫金令中藏着的秘密。”
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听闻,不觉面现惊讶,冯二中急道:“什么秘密?为何从未听师父提及?”
秦佑臻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不管内情如何,从今往后,希望你能带领门人专心己事,早日参透贵派至宝中的奥妙。”说着掏出紫金令,正色道:“峨眉弟子听令,”
冯二中等一愣,忙整理仪容再次跪倒,叩拜道:“紫金令下,莫敢不从。”
秦佑臻道:“即日起,峨眉弟子冯二中继任掌门。望秉承遗风,不负众望,将峨眉扬光大。”
见冯二中惶惶怔,秦佑臻将令牌放在她手中,叮嘱道:“冯掌门可要妥善保管,别再弄丢了。”说完令腾善等携带单青几个便向外走。
冯二中阻住道:“小师叔,师侄学艺不精资历尚浅,只怕难堪大任,”
秦佑臻截话道:“那你看谁不错,就传位给她咯。”说着唤来灵兽,抱起落儿随众离开。
腾善回身笑道:“来日冯掌门继任大典,咱们定来山中讨杯好酒。”
说完辞出,只留下一众峨眉弟子站在原地愣。
离开峨眉,秦佑臻一行两车四马缓缓行来。每日闲暇,言崇常湛轮流替白涣运功疗伤,加上吸龙丹的功效,不过七八日,人便恢复如常。
这一天正午,众人在一家客栈歇息。饭后,秦佑臻向腾善道:“乌布雅赫九生虽未清醒,但各自服下半颗吸龙丹,暂也无妨。你们四个带人先行一步,我有话同二哥姐姐商量。”
腾善忙起身答应,又道:“不如留下三弟四弟照料,以防万一。”
秦佑臻道:“不用。那人受了常湛一掌,伤的不轻,绝不会以身犯险。”
腾善不敢违拗,忙答应一声辞出上路。常湛不免又叮嘱些话,这才上马离开。
送走众人,秦佑臻抱着落儿赶车拉明单独自慢行。来到一处荒坡,见坡上树木茂盛,坡下牛羊成群,便勒缰停车,笑向落儿道:“这里景色不错,咱们歇一会儿再走。”说着唤来灵兽伴着落儿玩耍。
见明叶天下地,秦佑臻向车内冷脸道:“单统领,你这是要一直装死么?”说着去拉单青衣襟。
明叶天轻声道:“青弟为那班汗达迷惑犯错,此刻已然悔过。况人重伤昏迷,看孩子面上,不要再骂了。”
秦佑臻哼了一声,盯着明叶天似笑非笑道:“也好。骂了这些天,我也烦了。不如讲个故事给他听,或许就能将人唤醒。”
明叶天一脸茫然道:“讲故事?”
秦佑臻点头道:“不错,讲故事。听完我这个故事,便是死人也能复活。”
明叶天越惊奇,待要不信,素知秦佑臻非比常人,不觉点头道:“既如此,不妨讲来一听。”
秦佑臻点点头,又摇头笑道:“姐姐还是别听了,这故事,死人听过要诈尸,活人听过,只怕要昏死。”
明叶天扑哧一笑,登觉失态,红脸道:“什么时候了,还只管胡说。”
秦佑臻一本正经道:“信不信由你。”
明叶天见状好奇心大起,催促道:“那就快说吧。”
秦佑臻拉明叶天坐下,看着不远处同灵兽嬉笑玩耍的落儿,叹道:“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少女讲起。”
故事尚未结束,明叶天脸色渐渐凝重,呆呆道:“为何他不再杀死替妻子看诊的郎中?”
秦佑臻道:“杀人灭口,虽可掩盖实情,可时间久了,难免露出马脚,不如下毒更趁手。”
明叶天只觉口干舌燥,颤声道:“下毒?”
秦佑臻点头道:“不错。他在妻子饮食中下药,令妻子母体受损,不能怀孕。只因此毒十分隐秘,郎中根本无从查验,只说妻子无福生养,绝怀疑不到会是丈夫下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