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赛珠听了走来笑道:“那日落儿学着大师姐叫我珠儿,被夫人骂了两句,小妞妞心里委屈,竟同掌门告状。小模样可是逗人呢。”
大家笑起来,可想到冯二中,不觉又面现悲戚。
见常湛欲言又止,秦佑臻道:“怎么?”
常湛犹豫道:“若冯师姐尚未回到峨眉,我想,或许有个法子能令她现身,只是,”
乌布雅急道:“姑爷有话直说无妨。”
常湛道:“冯师姐性情大家最清楚,一向以峨眉安危为重,不如咱们谎称峨眉有事,”
不等常湛说完,武四有拍手道:“照啊,先时为什么都没有想到?大师姐听说,一定火返回山中。”
季赛珠喜道:“是啦,咱们一定是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没有想起来。”
秦佑臻亦点头道:“好办法好办法,不愧是我家官人。既这样,就玩儿个大的,干脆说单青死啦,”
一语未了,众位峨眉女弟子急的跺脚皱眉道:“小师叔慎言!”
几个人喜的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忽听言崇道:“掌门师姑,弟子愿同往峨眉,向单掌门认错,向冯师姐赔罪。。。。。。”
见峨眉女弟子面现愤恨却并不反对,常湛忙道:“如此最好。只是,此去领罪,绝不可再出言顶撞。”
见秦佑臻点头,言崇道:“是。弟子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武四有冷脸道:“你当我峨眉是什么地方?”
季赛珠忙道:“师姐,他已挨过打骂,也知错了,就别再说了。”
秦佑臻道:“好啦,赶紧上路吧。若谁在途中吵闹惹人笑话,我就把她一并嫁给言崇。”
众女弟子听到最后皆是一愣,脸色不由得涨红,忙躬身行礼道:“小师叔保重。”又向常湛拱手道:“告辞。”说罢各自上马默然离去。
见人走远,常湛嗔道:“都是姑娘家,怎好开这样的玩笑?”
秦佑臻笑道:“若非如此,只怕言崇活不到峨眉。”
两人稍作停留,也便离去。走在路上,常湛愁道:“若冯师姐铁了心不肯现身,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秦佑臻半晌无语,苦笑道:“官人想听真话么?”
常湛急道:“这个自然。”
秦佑臻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道:“冯二中虽性情刚烈不让须眉,到底是女儿家,此番受此重创,又自悔辱及师门,这一去,不但与言崇情断义绝,只怕再也不肯回山。”
常湛啊了一声,急道:“总要设法寻人才好。”
秦佑臻道:“此事宜缓不宜急。眼下江湖传的沸沸扬扬,如峨眉那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让她静一静,或许还有转机。”
常湛悔道:“都是我乱出主意,唉,当真害人不浅。”
秦佑臻一笑,并马道:“这件事只能怪言崇。”
常湛叹道:“师弟犯错,师兄责无旁贷。”
秦佑臻笑道:“旁的也就罢了,只这感情之事谁也教导不了。若当日盖源要你杀我娶万锦霜为妻,你该如何?”
常湛啧了一声,皱眉道:“同你说正事,又东拉西扯。”
秦佑臻噘嘴道:“谁瞎胡扯了?我是告诉官人你,但凡男女动情,便如着了邪魔,什么父母之命师父之令,全都成了耳旁风。”
常湛笑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些凿凿之说。”
秦佑臻白眼道:“我人小心不小,算到今日,少说也有三十岁。”
常湛笑起来,点头道:“好好好,掌门师姑您老人家说的都对,弟子受教。”
两人边走边聊,秦佑臻思量道:“悲天师太是哪里人?”
常湛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你怀疑冯师姐去了师太故里?”
秦佑臻点头道:“冯二中是师太当年回乡扫墓时从贼寇手里救下的,两人因此结缘。”
常湛道:“此事打听起来倒也不难。待丐帮之事完结,便往那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