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布雅几个自打认识常湛,从未见他这般怒,不觉都是一愣。
言崇伏地苦脸道:“三哥,就算我有错,她们也不该骗我。”
季赛珠红脸道:“四,你上来便说咱们骗你,当着小师叔,可要把话说清楚。”
言崇一拧脖子道:“方才武师妹和杨师姐,她们只说冯师姐要见我,可没等人反应,便将我迷倒拖走。亏得我三哥追的急,不然,哼,不信可以问三哥。”
见常湛面现难色,三人面面相觑,料想所言非虚。
言崇见状气道:“我三哥可不会撒谎。”
乌布雅怒道:“呸,你胡扯八道。峨眉虽为女流,却也光明磊落,便是她们要替大师姐报仇,也不会使这下流手段。”
见四人又吵起来,常湛才要劝解,忽听远处一阵笛声响起。
季赛珠喜道:“是咱们的人。”忙将切口回过去。
不多时,两匹马儿几乎并行而来,正是杨品婷和武四有。
季赛珠迎上道:“见过两位师姐。”
武四有才要答话,一见言崇,横眉怒道:“好淫贼,还我大师姐。”
杨品婷一眼瞧见秦常在侧,忙阻道:“师妹,不可无礼。快来见过小师叔。”口中这般说着,却也忍不住拔剑相向。
言崇正欲还手,见掌门师姑瞪着自己,吓的忙躲去常湛身后,口中气道:“三哥,就是她们。”
常湛沉脸一推,将人置于杨武面前,两人心中虽然恼恨,却并非真的要取其性命,顺势将剑刃翻转,抽手打了言崇两个耳光。乌布雅三个一见,随即抢上。言崇不敢还手,四下闪躲呼喊不迭。
秦佑臻道:“嚎什么嚎?叫人家骂两句打两下出出气,难道不应该么?”
几人听说,又见言崇鼻青脸肿口角窜血,不好再打,只瞪着言崇目光喷火。季赛珠想起方才的话,忙将言崇被掳之事说了。
杨武两人奇道:“竟有此事?”
见常湛点头,不解道:“会是什么人?”
常湛不欲众人再添烦恼,忙道:“此番南下树敌不少,所幸四弟无碍,既然误会开解,师妹也不必太过介怀。”
乌布雅怒道:“谁要理他有碍无碍?只怪大师姐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见常湛面现尴尬,忙收了怒色,缓和道:“姑爷,咱们不是冲你,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常湛愧道:“不敢。”
杨品婷几个忙上来躬身施礼道:“小师叔见谅,师兄勿怪。”
常湛道:“望几位看我掌门师姑面上,容言崇戴罪立功,帮忙寻回冯师姐。”
几人听闻都看向杨品婷,杨品婷叹了一声,愁道:“这半月来苦寻无果,咱们连溧水都找遍了,依旧毫无线索,”说到这里望向漆黑远路,垂泪道:“大师姐,你到底去了哪里?”
季赛珠呜咽出声,伸手拉杨品婷道:“二师姐,大师姐她会不会,会不会,”
武四有含泪喝道:“不许胡说,大师姐不会有事的,”说着怒向言崇道:“若大师姐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峨眉绝饶你不过!”话说至此,再难把持,忍不住也哭起来。
乌布雅难掩悲色,走来向秦佑臻道:“姑娘,你说大师姐会去哪里?”
秦佑臻不答,反问道:“你们三路人马下山,其他人呢?”
杨品婷道:“大师兄同霄儿去了西边。”
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佑臻烦闷到极点,皱眉道:“明日都回山去吧,冯二中不是糊涂人,或许这些天已解开心结返回家中。况今多事之秋,峨眉门户空空,若遭歹人趁机行凶,当真得不偿失。”
几人还欲再说,见常湛微微摇头,忙躬身道:“是。”
众人合力将应天来安葬妥当,不敢多扰秦佑臻,围住常湛问长问短,把个伤痕累累的言崇冷在一旁。
只觉一合眼的功夫,天已大亮。乌布雅几个烧好热茶掏出干粮分给秦常,季赛珠过意不去,将自己的糕饼放在言崇面前,一言不的走开。
杨品婷等见状也不理会,向秦佑臻道:“小师叔,何不同咱们一道回山?掌门和夫人心中甚是挂念,对啦,落儿也长大了好些。”
想到落儿,秦佑臻心中一热,会心笑道:“小妞妞也该会叫妈妈了。”
乌布雅笑道:“岂是妈妈,连师姐师兄都分的清呢。整日跟着掌门寸步不离,就没见过这么灵透的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