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知道许洋喜欢自己这件事情还是去研究所的时候知道的,那时候王岩扁和许洋二人去地下一层,并不是吴彩想要偷听,而是她被泓明珠改造得听力实在太好,走出电梯的时候二人的对话都尽数传入吴彩的耳朵里,因此吴彩被迫听了个全。
那时候她很惊讶许洋对自己的心意,因为二人从小玩到大,许洋从来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而且后面他认了张兰和吴荣怀当父母以后吴彩就更不会往那方向去想了。
她本想找机会去和许洋聊开聊清楚,但是许洋言语中似乎很是考虑自己,并不想因此给自己造成困扰,所以吴彩也只好由着许洋的意思,也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在吴彩沉思之际,站在她身旁的徐时贺眉头紧蹙地看向徐德平的方向,陈慕妍搂着徐德平的胳膊,仰头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把侧耳倾听的徐德平逗得哈哈大笑,二人这姿态有些过于亲密了。
徐时贺出声阻止二人的动作,“爸,再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徐德平眼中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他抬起头解释道:
“小妍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可逗了,待会吃饭我讲给你们听。”
徐时贺点头应下,只是眉间还隐隐透着担忧,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徐德平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抬手欣慰地拍了拍徐时贺的肩膀,“这一趟辛苦你了,孩子。”
站在徐德平旁边的陈慕妍看到
徐时贺走近,自觉地松开徐德平的手腕,回到父亲陈忠国身边站着。
“不辛苦,这一趟我们把您需要的资料和仪器都带回来了,哦对了,我们还带回来一瓶变异动物的血液样本让您可以配合研究。”
徐德平一听装备竟如此齐全,这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于是他喜上眉梢地扭头对着陈忠国慷慨激昂道:
“有了这些设备,咱们研究肯定顺利,等这个研究有进展,我们不但可以为国家为世界做贡献,我们在Z市那群眼高手低的人面前也能抬得起头来,到时候小陈,我就给你升职当研究员。”
一旁的陈忠国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说道:“您说得对,我就全仰望您到时候在那群人面前能出气了。”
弯腰的时候在徐德平看不到的角度,他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再次抬头的时候面上又恢复到原来的喜悦之情,让人不禁恍惚刚才的表情是否真实存在过。
研究狂人徐德平越讲越心潮澎湃,当即决定不耽搁,现在就开始研究,激动地连饭也不准备吃了。
看着雷厉风行的教授,作为助理的陈忠国只能无奈跟上,二人匆忙地走进研究室闭关去了。
在这里驻足这么久的时间,吴彩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大龙,遂问道:“妈妈,你有看到大龙吗?”
“咦,你们回来之前还在呀,怎么这一转眼就没人了,奇了怪了。”
吴彩敛住眼中的沉思,意味深长地
讥笑了一声,“恩,不在就不在吧,待会房间里找找,房间没人的话明天我就出去找。”
他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如今生存面积在不断缩小,只要他还活着,那自己总能将他找到。
在徐德平和陈忠国研究a型病毒疫苗的时候,吴彩和徐时贺等人就以外出搜索物资为由去找寻大龙,奇怪的是自从二人回归研究院以后大龙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十天后一个平常的夜晚,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也不冒头了,好似在暗示这什么。
大家和往常一样围坐在餐桌前吃饭,并没有因此而心情低沉,感到沮丧不安。
“啊!”一声尖叫在院内惊响,传到了众人吃饭的地方,大家伙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抬头,望向发出声响的房间,是徐德平的。
徐教授的房间里怎么传出女声了?
叫声还在持续着,带着痛苦和恐惧,“出事了!”吴彩等人暗道不妙,急忙起身跨步前往徐德平的房间,门一打开就看到床上陈慕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手抱头蜷缩身子不停地哭泣。
不明所以地把视线转移到地面,众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徐德平的时候,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了上来,大家把视线都看向了徐时贺。
吴彩率先一步来到徐德平遗体旁边,先是检查了他的呼吸和心跳,没有呼吸,心跳也完全停止了跳动,已经回天乏术
了,她抬起头朝着徐时贺摇摇头,徐时贺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半步,被王岩扁及时地扶好稳住了身形。
吴彩有些担忧地握住他的手,徐时贺眸中隐藏着看不懂的情绪,他冷声道:“陈慕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完这句话以后,陈慕妍明显地抖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她一直双手抱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答徐时贺的问题。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带着风雨欲来的安静。
“陈慕妍,说话!”徐时贺加重语气,他的脸色低沉的可怕。
“我不说,我不能说。”陈慕妍不停摇头,喃喃自语,像是怕极了。
王岩扁扫视房间大致情形判断出了事情发生的驶向,徐德平的死和陈慕妍脱不开干系,“陈小姐,你为什么杀了徐教授?”
这句话好似触动到了陈慕妍的哪根神经,她放下抱头的双手,凶神恶煞地看向王岩扁,“我杀了他?我不想说的,是你们逼我的,他让我来他房间,欲对我做不轨之事,他想强暴我。”
接着陈慕妍半跪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将目光对准徐时贺,恨声道:
“徐时贺,这样你满意了吧?你爸爸他要强奸我。”瞪着的双眼狠狠地,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徐教授我敬你仰你,本以为你对小妍的好同我一样是出于父女之情,怎料。。。我可怜的小妍啊。”陈忠国走上前去将自己女儿抱在怀里,只是背对着众
人的眼神里毫无悲伤之意。
陈慕妍的情绪在陈忠国怀里土崩瓦解,她埋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