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彩清醒,不知何时过来的王岩扁又暗骂自己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这几天要么看老板低气压的沉默不语,就算要说话也是对着吴彩在自言自语,他都快闲出病来了,好不容易等老板娘醒了,他以为自己苦日子到头了,没成想又被迫吃成吨的狗粮,苍天饶过谁也没绕过他。
他不辛苦,他命苦。
吴彩喝完水润了一下冒烟的嗓子,“我昏迷了多久?”
一旁早就等着表现的王岩扁急忙插嘴道:
“老板娘,你昏迷了足足20天啊,老板都等得海枯石烂了。”
他说着就拿手夸张的比划着,他如今这模样哪有刚开始见面的时候那精英干练的样子。
徐时贺将吴彩喝完水的玻璃杯动作适当的放在木桌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不轻不重,但王岩扁却刚刚好能从中听出警告之意。
得,他就是犯贱了要在这里掺一嘴。
委屈如鲠在喉,王岩扁生生咽下后扭头就走,他不在这里碍老板的眼了。
就在这时,徐时贺出声叫住他,王岩扁眼睛一亮连忙转身,期待地看向徐时贺,难道老板意识到他的行为很过分,所以要挽回自己吗?
“去煮粥,煮烂一点。”
真不错,言语非常简洁,对自己一个字的废话
也没有,他就不该对老板抱有莫须有的期待。
王岩扁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苦哈哈地转身认命地煮起粥来。
吴彩背靠床头,低头呢喃,“我昏迷了20。。。。。。天?”
“恩是昏迷了20天,伢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刚清醒先缓一缓再吃流食。”
吴彩依稀记得昏迷前徐时贺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她抬起头,“你背上的伤呢?转过来我看看。”
边说着,着急地抬手想要去扒拉他,让他转身查看伤势。
徐时贺被这祖宗的动作吓一跳,“你别乱动,你手上还有伤,我背上的伤因为你的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为了证实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他直接干脆利落地当吴彩的面把自己的衬衣扣子解了下来,脱掉衣服转身给她看。
尽管之前被横梁砸的时候吴彩已经看到过他的身材,但是这次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对着自己展现的,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比例得当匀称的肌肉,宛若黑夜中的豹子,冷冽孤清却又桀骜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优雅漠视天地的强势,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
看得吴彩不禁脸颊浮上两抹红晕,当徐时贺转身时,她便看到了一道长长的沟壑,斜切了整个背部的鞭痕,占据了大半的面积。
虽是已经恢复得接近正常的肤色,但是视力姣好的吴彩还是能看出这个痕迹的大小和伤势的惨烈。
吴彩看徐时贺浑不在
意的样子,那阵未消的心疼又从心口传遍四肢百骸。
他当时伤得肯定非常严重。